老爷子又提醒:“抽空去见见去芸的父母吧,他俩还蒙在鼓里呢,这事儿我就不插手了。”
陆宁点头:“好。”
一老一少又闲聊几句,苏义天忽然问:“听说你要去青铜峡集训?”
“是。”
老爷子咂了咂嘴:“那地方不简单,量力而行。实在撑不住就退,别硬扛。懂得进退,才是真豪杰。”
陆宁笑道:“我心里有数……”
“嗯。”苏义天没再多言,眼底却藏着忧虑。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我去歇着,你也早点休息。”
陆宁抱拳告退,老爷子您早些歇着,有事随时喊我。
苏义天微微颔首:去吧。
陆宁转身回屋,踩着土炕沿翻身上床。
......
深山里的夜静得出奇,偶尔传来两声土狗吠叫,声浪在夜幕里层层荡开,能飘出好几里地。
天刚蒙蒙亮,日头才冒出山尖,金灿灿的光铺满整条山沟。约莫五更天,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突然炸响整个村落。
出人命啦!死人啦!
凄厉的喊声在山谷间来回碰撞,只见个黑影在村道上疯跑,边跑边嚎,惊得各家各户纷纷亮起油灯。陆宁一个激灵睁开眼,耳膜还震着外头的叫嚷,他猛地掀开棉被,三两下套好衣裳蹿下土炕。
院里头,老爷子正带着苏林飞打晨拳,招式刚使到白鹤亮翅。西厢房木门响动,苏去芸揉着眼睛探出身来。
死人了?出啥事了?
老爷子收势皱眉,正瞧见个后生跌跌撞撞从门前跑过,裤腿还沾着露水。苏林飞箭步冲出院门,一把拽住那人胳膊。
片刻后他折返回来,喉结动了动:村东头老赵家......全家都没了。
怎么没的?老爷子指节捏得发白。
说不准。苏林飞抹了把额汗,但门窗都完好......
老爷子抄起靠在枣树下的藤杖:
——
这村子是苏义天的根。当年他跟着父亲在此落脚,后来外出闯荡半生,临老又回到这山窝窝里。村里人敬他如活神仙,连祠堂议事都要请他坐头把交椅。
此刻老爷子脚步生风,藤杖点地响。刚要跨出门槛,苏林飞突然扭头盯着灶台——铁锅盖沿正冒着白汽,小米粥的香气混着柴火味飘了满院。
你俩吃饭。他冷冰冰甩下话,甭跟来。
陆宁转头看向苏去芸:你先......
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蹦到他跟前,发梢还翘着两撮呆毛:带我!
陆宁伸手捻开她粘在嘴角的发丝,拇指蹭过眼角的眼屎:脸没洗头没梳,像只炸毛猫。
苏去芸双颊泛红,略显羞涩,匆忙跑到井边的木桶旁,掬起两捧清水洗了洗脸,随后冲陆宁眨了眨眼:“可以了。”
她小跑着回到陆宁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我就要跟着你。”
陆宁叹了口气:“那你别被吓到。”
苏去芸用力点头:“我不怕。”
陆宁应道:“行,走吧。”
他牵起苏去芸的手迈出大门,只见村道上聚集了不少村民,正低声议论着朝同一方向快步前行。
村子本就不大,邻里间熟稔得很,突然出了人命,众人皆惶惶不安。
两人随人流来到村东头,此处临近山谷出口,再往前便是起伏的山坡。一栋农舍前挤满了人,院内嘈杂却无人进屋——按习俗,村民只简单查看后便退出来,等待家属处置。
陆宁环顾四周未见苏老爷子,打听后才知他可能去了其他死者家中。
进屋查看时,他发现死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面色惨白,肢体僵硬。脖颈处一道狭长伤口,身下积着大片暗红血迹,显然失血而亡。
陆宁俯身细察伤口,突然瞳孔一缩。他伸手比量,发现切口精准达九点八厘米,颈骨与气管齐齐切断,导致瞬间毙命。喷溅的血迹显示出血速度高达每秒90毫升——这般专业手法绝非普通人所为。
更令人心惊的是,死者毫无挣扎痕迹,伤口平整得如同宰割静物。
“职业 ** 或雇佣梹。”陆宁暗自判断,寻常人绝无这般利落手段。
“我们...快走吧!”苏去芸颤抖的声音传来,她死死攥住陆宁衣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好。”陆宁揽住她退出屋子,穿过人群继续赶往其他现场。先前得知此次共有五名死者,四男一女。
途中见苏去芸面色惨白,陆宁温声劝道:“你先回家吧。”
苏去芸不住地摇头:不行。
陆宁拿她没办法,这丫头总爱黏着自己。他哪知道苏去芸的心思——平时在**总见不着陆宁,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着......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就出来。陆宁说。
苏去芸乖乖应声: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村 ** 一户人家。苏去芸混在围观人群里,陆宁独自进了屋。
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脖颈处气管被利刃割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整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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