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两道血影从山林中蹒跚而出。
陆宁和王鼎震浑身是血,伤口狰狞,破烂的衣衫混着泥土,模样骇人。但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们眼中凝如实质的杀意。尤其是陆宁扫视而来的目光,令人如坠冰窟。
现场鸦雀无声。
苏去芸最先回过神,不顾血污冲上前抓住陆宁的手臂,声音发颤:伤得重不重?疼吗?
陆宁眼神稍缓,拭去手上血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无碍,还有事要办。
苏去芸红着眼眶点头:我跟着你,不碍事。
陆宁转向王鼎震:跟紧我。
王鼎震沉默颔首,充血的双目死死盯着远处的村民,杀意沸腾。
陆宁拽着他直接来到村长谭平面前,寒声质问:谭石刚人在哪?
谭平被陆宁的气势吓得直打颤,结结巴巴回答:没、没在这儿,可能还在家里......
带路!陆宁厉声喝道。
王鼎震突然嘶哑着开口:我认得路。
陆宁猛地转身:
王鼎震捂着腹部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咳出鲜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随时都可能倒下。
在众人注视下,两人朝山脚方向走去。
程冲突然在后面喊道:陆宁!事情还没查明白,你这么冲动合适吗?
陆宁头也不回。
紧接着苏老爷子也出声:陆宁,等一下!
陆宁这才停步转身:老爷子有何指教?
苏老爷子叹气道:等查清事实,若属实自有国法严惩。你现在这样,岂不是知法犯法?
就算谭石刚真是凶手,没有证据前你也不能私自动手。身为军人更要遵纪守法......
迂腐!陆宁突然打断。
苏老爷子愣住了,没想到孙女婿竟敢这么顶撞他。
周狂歌当即厉喝:陆宁!你怎么跟老爷子说话的?
陆宁冷眼扫去。
周狂歌阴沉着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陆宁不再废话,径直上前,在周狂歌惊恐的目光中,一脚将受伤的他踹出数米,重重撞在树上。
再啰嗦先宰了你!陆宁杀气凛然。
——
周狂歌又惊又怒。受伤的他根本躲不开这一脚,腹部剧痛让他冷汗直冒,浑身抽搐。
作为特种梹,他对杀气格外敏感。此刻陆宁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毫不怀疑,再多说一个字,陆宁真会当场要了他的命!
周狂歌不怕死,却不愿窝囊赴死,只得咬紧牙关,眼底翻涌着对陆宁的杀意。此刻他连狠话都不敢撂,眼睁睁看着陆宁拎着王鼎震往山脚走。
两道血影踏着灼日投下的火痕,周身戾气凝成实质,连三伏天的毒日头都被压得透出寒意。苏去芸第一个动了,沉默如影缀在陆宁三步之后,靴底碾碎枯枝的脆响成了唯一伴奏。
满山活人像被施了定身法。武警们的枪管微微发颤,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惊骇。苏老爷子捻着胡须摇头,皱纹里却渗出一丝笑意——他向来嫌陆宁藏锋太过,此刻青年骨子里炸开的血性,倒叫他想起四十年前提着 ** 追凶三条街的自己。
老喽。老爷子咂摸着后槽牙自语。
陆宁没错。苏林飞突然开口。冰山脸青年拇指抵着战术刀鞘,您确实变怂了。
小兔崽子!枯瘦巴掌拍在板寸头上炸出脆响。
战场上就该和这种疯子当队友。苏林飞摸着后脑勺望向山道,眼底燃着罕见的炽热。他忽然觉得妹妹眼光毒得很。
老子当年违抗军令杀的人,摞起来比你家门框还高!老爷子踹飞颗石子,边往山下走边盘算怎么擦屁股。山风送来苏林飞的自言自语:青铜峡集训...有他在应该不会无聊。
人群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哗啦啦往山下涌。
程冲吊在队尾,指甲掐进掌心才绷住表情。当某个村民指着血葫芦似的王鼎震惊呼时,他刚好把喉头的战栗咽回肚里。晒谷场边抱着孩子的妇人还在嘀咕:欣溶男人这是撞了哪路煞星?
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陆宁却置若罔闻,只是沉默地跟着王鼎震,朝谭石刚家走去。两人身后拖出两道蜿蜒的血痕,从村口一直延伸到后山,那是他们伤口渗出的血迹。
村子不大,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村北的一户人家——谭石刚的住处。然而房门紧锁,屋内空无一人,连他的父母也不知去向。
这时,一个不明情况的村民突然喊道:“你们找谭石刚?我刚才在湖边看见他了!”
“闭嘴!别胡说八道!”
“快住口!”
周围的村民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那村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陆宁眸光一寒,对王鼎震道:“走!”
王鼎震咬牙点头,脸色愈发惨白。失血过多让他的身体逐渐脱力,嘴唇不住颤抖。换作常人,早该在剧痛中昏厥,更别说走这么远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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