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刀甩了甩拳套上沾染的鲜血，仿佛只是掸掉一点灰尘，声音依旧冰冷：“第二个问题，你们身上，哪个部位最不值钱？”
一直跪在地上的老李，听到这句话，如同听到了死刑宣判！
他猛地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脸上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疯狂地手脚并用向墙角缩去，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不不不！我都说了！真的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钱！我给你钱！我……”
“咔嚓！”
周小刀的军靴没有任何犹豫，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跺在了老李唯一完好的左手手腕上！
“啊～啊～！……你，你不是人。”
那清脆的骨裂声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丧钟！
老李的惨嚎刚刚冲出喉咙，就被一记迅捷如电的手刀狠狠砍在颈侧动脉上，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像一摊烂泥瘫在血泊里。
“哼，你们这种杀手，也配拥有做人的待遇？”周小刀的目光转向床上满脸血污、惊恐万状的老张:“我这个人，很讲‘公平’。”
周小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伸出手，像抓小鸡一样揪住老张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了下来，丢在冰冷的地板上。
冰冷的军靴底，再次抬起，稳稳地踩在了老张那只完好的右脚踝关节上，然后，开始缓缓地、坚定地加力！
骨骼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一人一条腿，很公平，对吧？当然，前提是你们的表现让我满意才行。”周小刀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个秘密！买命的秘密！”死亡的恐惧彻底压垮了老张，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黑豹！黑豹最近在查一个叫徐子明的人！可能……可能跟这事有关！真的！我偷听到的！”
周小刀脚下施加的力量猛然一顿！
“哦？徐子明？”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波动，瞳孔深处幽蓝的光芒剧烈闪烁了一下。
徐子明……魔都徐家的那个二世祖？自己前女友林沐沐火速攀上的新欢？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瞬间在他胸腔里炸开！玛德！果然是他！
“对！对！魔都市徐家的少爷！徐子明！”老张看到对方停下，如同抓住了生机，语速快得像倒豆子:
“上周！黑豹哥刚好去了魔都市！然后回来就接了个任务！刚好……刚好那个周小刀又去了四川省呈都市旅游，离雾都市不远！黑豹哥就安排我们俩从雾都赶过去盯梢！就等……就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他制造一场‘意外’车祸！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冤有头债有主……”
“咔嚓——！！！”
老张最后的辩解和求生之言，被自己右脚踝处传来的、更加清晰恐怖的骨裂声彻底打断！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啊——！！！！”他发出此生最凄厉、最绝望的惨嚎，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跳了一下，然后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嗬嗬的倒气声。
周小刀面无表情地收回脚，仿佛只是碾碎了一只蟑螂。
他俯视着地上两个彻底废掉的人渣，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情报不错，谢谢提醒。但说好的‘公平’……不能变。”
墙角，护士带着哭腔的数数声已经接近尾声：“……97……98……99……100……”
女护士数完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却死死记着那个恶魔的话，不敢回头。
周小刀走到病房角落的治疗推车前，慢条斯理地扯下一大卷干净的白色绷带，旁若无人地、仔细地擦拭着自己手套和军靴上沾染的血迹，仿佛在清理什么艺术品上的灰尘。
他走到面壁的护士身后，停住脚步。
护士感觉到那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肩胛骨在薄薄的护士制服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晕厥过去。
“数到一百后，”周小刀沙哑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她身后响起:
“再等五分钟，才能回头。记住我的话。”
护士死死咬住嘴唇，拼命点头，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顺从地开始重新计数：“1……2……3……”
周小刀不再停留，拉开病房门，闪身而出。走廊尽头，已经有被惨叫声惊动的病人，正探头探脑、犹豫不决地向这边张望。
周小刀立刻低下头，微微佝偻着背，加快步伐，像个被病房里动静吓到的探视者一样，匆匆走向安全通道。
他将那卷染血的绷带与手套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塞装进口袋里。
他表面很淡定，其实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虽然现在实力膨胀能提升了不少胆气。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安全通道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病房里隐约传来的、非人的痛苦呻吟和护士压抑的哭泣声。
五分钟后，刺耳、尖锐、划破凌晨死寂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彻底淹没了鲲铭市第二十八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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