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刀没注意称呼的细节，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到少女站在夕阳里，脸上是真诚的感激和亲昵的笑容。
他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只随意地挥了下手，算是回应。
车门关上，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黑色的比亚迪如同一条融入车流的游鱼，很快消失在魔都傍晚繁忙的街道尽头。
雷小雨挽着哥哥的胳膊，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嘀咕：
“哥，周大哥他…真的好厉害，好神秘啊。”
雷战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磐石。
他用力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蛰伏的、足以碾压任何人的恐怖力量，低沉的嗓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厚重：
“是啊。跟着他，错不了。”
……………
周小刀没有回出租屋，而是拐进了离魔都大学三个路口的“银河湾”小区，乘 F 栋电梯直达 23 楼。
女傀儡“夜莺”早就把门虚掩着，候在玄关，像一件会呼吸的家具。
这套 180 多平的顶层复式，带 30 平的空中花园，是周小刀用身份证让夜莺一次性全款买的。
两位一男一女米其林二星厨师被临时雇来，低温慢煮牛肋排、黑松露意面、香煎北海道干贝。
周小刀吃得慢条斯理，像在拆解一场仪式。
饭后，他躺在阳台的零重力按摩椅上，看黄浦江对岸的灯火一层层铺开。
夜莺的手经过一次强化，力量是常人的 2.5 倍，却被调成最轻一档。
指尖像夜风掠过湖面，每一下都让周小刀脊柱窜起细小的电流。
“再往下一点。”他懒洋洋地吩咐。
夜莺无声服从，指尖滑过肩胛，像夜色本身在替他揉散一整天的疲惫。
………………
次日周日，周小刀在市中心的新华书店泡了一整天。偶尔还拿出手机回复一些信息。
他把《AI发展理论》最后一册啪地合上，随手又抽出一本《量子场论导论》。
书页在他指间“哗啦”一声，像被风翻过去的日历。
旁人纷纷侧目——那速度不像阅读，更像扫描。“这人脑子有病吧？”
书店里的大部分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甚至还与他保持距离感。
书店里美女不少，但周小刀没有关注，一些戴眼镜的男生想要赶走他，却被他用眼神瞪了一下就唯唯诺诺的退缩了。
生怕他真是个神经病对他动手，现在的神经病可是无敌者的存在。
窃窃私语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生抱着《拓扑学引论》经过，冲周小刀翻了个标准的白眼。
周小刀抬头，目光像快门，一帧就记住了她：冷白皮、杏眼、鼻尖一点小痣，牛仔裤裹着长腿，像从数学公式里走出来的变量。
至少是校花级别，见是美女，周小刀内心才起了一点点兴趣。
要是男人，周小刀都懒得搭理，因为两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好扯的。
他合上书，声音不高不低道：“再敢用这个眼神看我，我就把你追到手。”
女生闻言愣住了，她耳尖泛红，却用极斯文的措辞回敬：“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保持安静，莫要喧哗。”
说完踩着帆布鞋哒哒走远。
周小刀还以为女生会破口大骂呢，没想到却是一个个斯文女生。
虽然追求这种女人可能有点难度，但周小刀相信只要自己使用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与女生打赌，肯定能赢到一个女朋友。
既然女生已经走了，就当做是路人甲，他低头继续翻书。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嗡嗡震动打破了翻书的节奏。来电显示：沈冰。
周小刀动作微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飞机上那双带着点倔强的琥珀色眼睛。
周小刀回到魔都已经整整七天，却一次也没去找沈冰，原因只有一个——怕麻烦。
回想上次在飞机上‘客串’沈冰的男朋友，他连半分甜头都没尝到：
礼节性地虚抱一下，再假装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空气。
动作做完，他非但没有满足感，反而像被人挠痒却挠不到点子上。
又像是把最辣的火锅端到面前，却不准动筷子，只能闻味儿，看得着、吃不到，还被香气撩得嗓子冒烟。
试问一个美女在床上摆着各种姿势，而你一个正常男人却只准看、不准摸，还要被那双含情带笑的眼睛撩得心里起火——
周小刀对这种憋屈过敏，干脆躲得远远的。
不过拒绝一个美女的电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对不对。
周小刀不用想，直接接通，但语气却带着点被打扰的清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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