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刀俯身,以吻封缄,将她的咒与泪,一并收进一场静默的风暴。
安若溪吓得缩在角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时间被拉成一缕极细的丝,绕住两个人的呼吸,绕住安若溪指节发白的惊恐——
她听见自己心跳,像远寺残钟,一声,一声的响着。
仿佛两瓣桃花落入古井,涟漪一圈圈漾开,又归于幽暗的平静。
两个多时辰,周小刀跪在被单上,像跪在一场落雪的尽头,马儿停止奔跑。
他松开安若溪,把她的疲惫与颤抖,轻轻安放在林暖暖的身旁——
两朵被夜雨打湿的花,并肩,无声,只剩潮润的呼吸,在灯光里,一闪又一闪。
林暖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恨意依旧,但其中混杂了更复杂的情绪——
屈辱、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身体本能反应的茫然与羞耻。
林暖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被这个恶魔…可是…为什么…身体会有那种感觉…不!我应该恨他!永远恨他!
周小刀在餐盒旁拿起两瓶水,打开瓶盖递给两女,语气比之前温柔了很多:“喝点水。”
安若溪茫然的接过,而林暖暖猛地扭过头,不理他。
周小刀嗤笑一声,把水放在床角,不再理会。
他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这次精神本源比以前受损更严重10倍。
这次的精神本源创伤,估计按照正常修养的话,至少需要几年才能痊愈。
这只是他的猜测。
甚至,这么严重的创伤,还能不能愈合都很难说,因为精神核心的裂痕直达深处。
囚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和诡异,信任彻底破产,只剩下赤裸裸的力量对峙和难以言说的纠葛。
…………
冰冷的合金囚室,时间仿佛凝固。
头顶均匀散发出的白光,无法分辨昼夜,只有送餐口定时开启关闭的轻微“咔哒”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周小刀盘膝坐在硬板床上,脸色比前昨晚更显苍白。
精神本源的裂痕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不仅让他无法全力运转噬宙诀,更带来持续的、针扎般的隐痛。
这一天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调息,试图用微弱的能量温养那受损的核心——(噬宙诀温养身体会全身舒服轻松,对精神本源的滋养也有好处)
然而,进展缓慢得令人心焦。
地上,刘队和四名护卫,以及萧墨言、陆景珩,依旧被周小刀命令坐着、或躺在地上。
他们虽然都醒了,但周小刀不允许他们随意活动。
七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饥饿和虚弱显而易见。
送餐口再次打开,十份流食被推了进来。安若溪怯生生地看向周小刀。
周小刀眼皮都没抬,淡淡开口:“老规矩,一份分成三份,只给他们每人一小份。水也减半。”
安若溪默默照做,将少量食物和水递给那七个男人。
陆景珩接过那点可怜的糊状物,忍不住抱怨:“这…这点东西够谁吃的?周小刀,你要饿死我们吗?”
周小刀冷冷瞥了他一眼:“饿不死。吃多了,拉撒多了,这屋子里的气味你们自己受着?还是你觉得,我会好心到频繁让你们使用那个角落的马桶?”
他指了指墙角的简易设施:“不想被打晕,就给我闭嘴。”
陆景珩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吞咽着那点食物。
周小刀转而看向林暖暖和安若溪,语气稍缓:“你们两个,吃完整的份量。”
他指了指床边:“坐下吃。”
林暖暖咬了咬嘴唇,没有动。
安若溪犹豫地看了看周小刀,又看了看林暖暖,小声道:“暖暖姐……”
周小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怎么,林大小姐是嫌这伙食差,还是想学他们饿肚子?”
他目光扫过林暖暖因轻微脱水而略显干燥的嘴唇:
“或者……需不需要我喂你?”
林暖暖脸上瞬间涌起羞愤的红晕,想起昨晚那漫长而屈辱的两个多小时,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狠狠瞪了周小刀一眼,最终还是拉着安若溪在床沿坐下,默默地吃了起来。
她知道,在这个恶魔面前,无谓的抵抗只会招来更过分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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