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半年。
这天是个阴天,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训练空地上,锖兔和灶门炭治郎依旧在进行着日复一日的对练。
如今的炭治郎,身形更加挺拔结实,原本利落的短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几缕碎发汗湿了贴在额角,更添了几分坚毅。
锖兔这回拿着的是一把真刀,打量着眼前气息沉稳了许多的少年,面具下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哼:
“过了半年……终于有点男人的模样了啊。”
灶门炭治郎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刀,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锖兔,声音坚定而自信:
“今天……我绝对会赢!”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这半年来的所有汗水与伤痛,都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空气中的氛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唐勿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目光投向了场中。
话音落下,灶门炭治郎的身影骤然动了!
他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呼吸绵长而稳定,水之呼吸的力量完美地融入每一次肌肉的发力中。
刀刃划破潮湿的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不再是单纯的防守或试探,而是精准无比的进攻!
锖兔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同,木刀疾速格挡,但这一次——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并非来自刀,而是来自他脸上的狐狸面具!
灶门炭治郎的刀刃,以毫厘之差,精准地率先劈中了面具的正中央,将其一分为二!
面具应声脱落,缓缓掉落在泥土上。
面具之下,露出的是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一道清晰的疤痕,从嘴角斜跨至脸颊,与他那破损面具上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
而此刻,锖兔的表情复杂难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定格在阴沉的天空下。
场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炭治郎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他做到了。
唐勿看得屏住的呼吸瞬间松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锖兔面具下的脸,在心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啊——?!)”
“(系、统、系统、系统!你快看!这狐狸学长摘了面具居然长得这么帅的吗?!这伤痕是限定版帅哥专属印花吗?!这、这什么绝世战损美男子啊!(☆▽☆))”
她手里的辣条都忘了吃,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只有眼珠子跟着锖兔的脸转动。
「宿主,您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系统的电子音透着一丝无奈,「现在应该是为灶门炭治郎的成功感到高兴的时刻。」
“(我知道我知道!炭炭牛逼!但是……但是脸!是脸啊系统!)”
「好好好,知道您发现新大陆了。」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种哄小孩般的敷衍。
一旁的真菰轻轻走上前,她轻声对炭治郎说道,声音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清澈:
“要赢哦,炭治郎。”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炭治郎,望向了更遥远的未来,又补充了一句:
“对那家伙也是。”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祝福与嘱托,轻轻落下。
灶门炭治郎还沉浸在击败锖兔师兄的震撼与恍惚中,他抬头时,发现自己的刀正劈在岩石中间。
就在这时,鳞泷左近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场中,天狗面具转向那块被劈开的巨岩,沉默了片刻。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是对着灶门炭治郎,也像是说给一旁的唐勿听:
“我……原本并没有打算让你们去参加最终选拔。”
他的目光扫过炭治郎,又似乎瞥了一眼唐勿。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看到有孩子因此而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过往和难以抹去的悲伤。
但随即,他的语气微微变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最终认可的叹息: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斩断这块‘岩石’。”
这句话,既是对炭治郎实力的最终认可,也 implicitly 包含了对于一直在一旁、以各种诡异方式“通过”了他所有非正式测试的唐勿的某种默认——
他或许无法完全理解她的特殊,但她展现出的某种“可能性”(或者说诡异的运气?),让他无法再断然拒绝。
这意味着,通往藤袭山最终选拔的道路,终于在他们面前铺开。
鳞泷左近次走上前,伸出那双布满厚茧却沉稳有力的手,先是重重地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然后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
“你做得好……灶门炭治郎。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灶门炭治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肯定弄得一愣,随即眼眶迅速泛红,重重点头。
接着,鳞泷左近次松开了炭治郎,转向了一旁还在盯着锖兔消失的地方发呆的唐勿。
唐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高大的身影笼罩,同样被用力地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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