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在她脑海里奔腾,但表现在外的,只是她扶着他的手稍微紧了紧,然后飞快地移开视线,盯着旁边一块碎石头,用一种刻意保持平静、甚至有点干巴巴的语气说道:
“我、我没事。一根汗毛都没掉。”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太冷淡,又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压低了些,几乎含在嘴里: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起来都快散架了。”( ̄ω ̄;)
灶门炭治郎借着唐勿的搀扶,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还是努力站直了些。
“嗯,没事的,我现在差不多可以站起来了。”
他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尽管额角的伤口让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吃力。
他的目光越过唐勿,急切地投向那栋破损的建筑。
“珠世小姐……还有祢豆子!”
他记得刚刚珠世带着祢豆子进入了房子,他踉跄着来到地下室。
刚靠近那昏暗的入口,一个粉色的身影就如同一颗小炮弹般从里面冲了出来,带着一股急切的风,猛地扑进了炭治郎的怀里!
“唔!”
灶门祢豆子紧紧环住哥哥,她蹭了蹭,像是在确认哥哥的存在。
然而,祢豆子只是抱了他一下,就立刻松开了手。
她转过身,又快步跑回了珠世那。
同样伸出小手,轻轻地抱了一下珠世。
唐勿站在地下室入口的阴影处,看着里面温馨的一幕。
那画面如此自然,如此温暖,却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一下唐勿的心口。
她沉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再一步,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地下室,将那片空间完全留给了他们。
重新站在废墟和晨光之中,四周是战斗留下的狼藉和鬼消散后空寂的气息。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悄然而至,迅速将她包裹。
与地下室里的暖意相比,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他们看上去……真像一家人啊。)”
来到这个刀光剑影、鬼魅横行的世界,已经快两年了。
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急疯了?妈妈是不是又偷偷掉眼泪,爸爸是不是皱着眉一遍遍拨打永远无法接通的电话?
还有她最忠诚的仆人,弟弟……已经快两年没有打他了!
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冲得她鼻腔发酸,眼前熟悉的废墟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她用力眨了眨眼,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哭了也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照亮她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宿主?」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语调却带着一种欠揍的轻佻,「我知道你现在很感动,很想家,但是——」
声音顿了顿。
「——但是你这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真的很好笑欸。像只被雨淋湿还没人要的流浪猫,只会躲在角落自己舔毛哦。」他甚至模拟出了一声短促的、毫无感情的“嗤笑”。
唐勿没吭声,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系统似乎觉得力度还不够,继续用那种欠扁的语气说道:
「是不是在想爸爸妈妈了?嗯?想那个总跟你抢游戏机、被你揍了还会给你留零食的蠢弟弟了?」
「可是再难过回不去呀。」
就在唐勿的眉头越皱越紧,即将爆发的前一秒——
系统的电子音忽然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那层刻意营造的欠揍外壳像是接触不良的电流般闪烁了一下,流露出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深埋于数据洪流之下的疲惫与哽咽。
「……因为……」
「……姐姐。」
最后那两个音节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某种熟悉的委屈。
唐勿猛地僵住了。
所有的思绪、所有的酸楚和孤独感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甚至怀疑自己因为过度思念出现了幻听。
但那一声“姐姐”,吓得她看了看四周,谁都没有,灶门炭治郎他们还在地下室。
“(……你、刚刚说了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沉默了足足好几秒。
再响起时,那欠揍的电子音又回来了,甚至比之前更加夸张,带着一种强行扭转话题的、近乎慌乱的急促:
「喂喂喂!宿主你耳朵出毛病了吧?!本系统刚刚说的是——叫你努力完成任务!努力!听懂了吗!L—U—N—呃不对,N—U—呃啊啊反正就是努力!(???)?」
声音陡然拔高。
「你刚刚绝对是在发呆吧?!对吧!一定是被鬼吓傻了脑子还没转过来吧?」
唐勿用力甩了甩头,感觉脑袋里像塞了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又沉又懵。
系统那聒噪的电子音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但她实在没力气去深究那声诡异的“姐姐”了。
“(幻听……)”
她迷迷糊糊地想,“(熬夜熬出幻觉了……这破世界连个红牛都没有……)”
连续几天的赶路,再加上刚才惊悚片现场般的视觉冲击和情绪过山车……她感觉自己的CPU已经快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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