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被苏明海骚扰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很快就传到了逸辰溪耳朵里。这位平日里像小太阳一样灿烂的艺术生,瞬间炸了毛,怒火直接冲破了天花板。
“什么?!那一家子阴魂不散的臭虫还敢来找言言?!他们是不是以为言言现在有沈大佬护着,就变成软柿子了?还敢来恶心人?!”逸辰溪在电话里对着沈屿派来跟他通气的手下就是一通咆哮,声音气得发抖,“地址!给我他们现在住的狗窝地址!妈的,老子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手下被逸辰溪的怒火震得头皮发麻,不敢怠慢,连忙把苏明海一家目前租住的、位于城市边缘一个破旧城中村的地址发给了他。沈屿那边也默许了逸辰溪的行动,他知道,有时候,这种“不入流”但解气的方式,比他那些商业手段更能震慑宵小。
逸辰溪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直接冲回宿舍,拉上他那个同样脾气火爆、练过散打的亲弟弟逸辰海。“小海!抄家伙!跟哥去干架……不对,去骂街!”
逸辰海一听是去给苏言出头,二话没说,拎起一根棒球棍就跟着哥哥冲出了门。兄弟俩没有直接去城中村,而是先绕道去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方。
一小时后,苏明海一家租住的、环境嘈杂脏乱的筒子楼楼下,出现了一副极其诡异的景象。
一辆皮卡车“嘎吱”一声停在巷口,逸辰溪和逸辰海兄弟俩从车上跳下来。这还不算完,逸辰溪指挥着跟车来的两个壮汉,从皮卡后斗里,赫然抬下来一口……刷着黑漆、看起来崭新却无比瘆人的薄皮棺材!“砰”地一声,棺材被直接杵在了筒子楼唯一的出入口,挡住了大半去路。
这阵仗,瞬间吸引了整栋楼和附近所有住户的注意,人们纷纷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逸辰溪今天没穿他那身潮牌,反而换了一身黑,衬得他脸色冷峻,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叉着腰,站在棺材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他学声乐练出来的、极具穿透力和共鸣的嗓音,开始了他的“表演”。
“苏明海!老王八犊子!给老子滚出来!”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震得楼道的声控灯都亮了好几层。
“还有王婉!那个死不要脸的老婊子!带着你的小王八犊子苏哲!一家子蛇鼠虫蚁,全给爷爬出来!”
他骂得极其难听,词汇量丰富且极具侮辱性,把苏明海忘恩负义、逼死原配、苛待亲子、破产后像臭虫一样苟延残喘的丑事抖落得淋漓尽致;把王婉小三上位、心肠歹毒、教子无方的恶行骂得入骨三分;把苏哲仗势欺人、欺辱弟弟、不学无术的废物行径嘲讽得一无是处。句句不带脏字,却句句戳心窝子,把他知道的、听说的、甚至合理推测的苏家龌龊事全骂了出来。
他弟弟逸辰海在一旁抱着棒球棍,虽然没开口,但那凶狠的眼神和架势,足以让想上来劝架或者驱赶的人望而却步。更何况,还有那口明晃晃的棺材摆在那儿,寓意再明显不过——再不识相,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楼上的苏明海一家,早就听到了动静。苏明海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想冲下去理论,却被王婉死死拉住:“不能下去啊!他们人多,还有那棺材……他们这是要拼命啊!”苏哲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躲在屋里不敢露头。他们现在落魄至极,哪里还敢招惹这种明显不好惹的、带着“家伙”上门的狠角色?
逸辰溪见他们不敢下来,骂得更起劲了,直接对着楼上他们家的窗户喊:
“苏明海!你个老棺材瓤子!听好了!苏言现在是我们罩着的人!沈屿沈总的人!你再敢去骚扰他一次,碰他一根手指头,看见这口棺材没有?下次抬进来的,就是你们一家三口!”
“我告诉你们!苏言心地善良,不跟你们计较,但我们可不是吃素的!老子逸辰溪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再敢出现在苏言面前,恶心他,我见一次打一次!打不死你们算我输!不信你们就试试!”
他骂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声音洪亮,条理清晰(骂人的条理),把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对着苏明海家的窗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苏家那点破事,算是被逸辰溪在这边彻底宣扬开了。
最后,逸辰溪骂得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楼上那扇紧闭的、瑟瑟发抖的窗户,对弟弟使了个眼色。
逸辰海会意,走上前,用棒球棍“哐哐”敲了敲那口棺材,声音冰冷:“东西放这儿,给你们提个醒。什么时候滚出这个城市,什么时候再来搬走!不然,它就永远杵在这儿!”
说完,兄弟俩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那口瘆人的棺材,和整栋楼邻居异样的目光,以及楼上那一家三口无边的恐惧和屈辱。
逸辰溪上车后,立刻给苏言打了个视频电话。画面接通,他看到苏言有些担忧的脸,立刻换上了那副熟悉的、阳光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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