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天的高考,终于在一声悠长的终考铃中落下了帷幕。当苏言随着人流走出考场时,夏日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紧绷了太久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巨石落地后的轻盈和解脱。
沈屿依旧等在老地方,看到他出来,快步迎上。这一次,他没有先问考得如何,而是直接张开双臂,将苏言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个拥抱,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辛苦了,言言。”沈屿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毋庸置疑的疼惜和骄傲。
苏言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沈屿身上令人安心的清冽气息。他摇了摇头,闷声说:“不辛苦……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跋涉,终于抵达了终点。接下来,是等待,也是崭新的开始。
沈屿没有多问考试细节,揽着他上了车。“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回到公寓,苏言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他太累了,身心俱疲。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来。
充足的睡眠扫清了所有疲惫。苏言醒来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新明亮了许多。他伸了个懒腰,听到客厅传来沈屿讲电话的声音,语气平和,似乎在处理公事。一种久违的、慵懒的幸福感包裹着他。他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书本和画笔,享受一段真正无所事事的时光了。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个“火药桶”的来电打破了。
苏言的手机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逸辰溪”三个大字。苏言刚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逸辰溪带着哭腔、愤怒、和极度委屈的咆哮,声音大得连客厅的沈屿都隐约听到了。
“言言!呜呜呜……我不活了!气死我了!我要跟我家老头子断绝关系!立刻!马上!”
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连忙坐起身:“辰溪?你……怎么了?慢慢说。”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充满了关切。
“慢不了!我现在就要被气炸了!”逸辰溪在电话那头捶胸顿足(苏言仿佛能看见画面),“你知道我家那个老古董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他居然骂我没出息!”
苏言更疑惑了:“为……为什么呀?” 逸辰溪虽然跳脱,但在艺术上是极有天赋和追求的,怎么会没出息?
“为什么?”逸辰溪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荒谬和悲愤,“就因为我告诉他!我喜欢男人!我他妈是个受!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说我们逸家的儿子怎么能是下面那个!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说他逸峰的儿子,出去必须是攻!必须是1!不然就是给他丢人现眼!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这老顽固脑子里是清朝出土的文物吗?!”
“噗——” 苏言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这……这理由也太离谱了!他想象了一下逸辰溪父亲,那位看起来严肃古板的企业家,因为儿子是“受”而暴跳如雷的画面,实在是……充满了戏剧性的反差。
电话那头的逸辰溪听到苏言的憋笑声,更委屈了:“你还笑!言言!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都这么惨了!我爸说我要是不改‘邪’归正,就别进逸家的门!还说要去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联姻!救命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苏言努力憋住笑,安抚道:“对……对不起……辰溪,你别急……叔叔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你好好跟他解释……”
“解释个屁!”逸辰溪怒吼,“他根本听不懂人话!他说当受就是没出息、就是软弱、就是丢人!这什么狗屁逻辑!我喜欢被宠着、被抱着、被保护着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我乐意!我骄傲!沈大佬不也把你宠上天了吗?他怎么不说沈大佬没出息?!”
这时,沈屿大概是听清了大概,端着杯水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水递给苏言,用口型无声地问:“逸辰溪?他家的事?”
苏言点点头,捂着话筒,小声对沈屿复述:“他爸爸……因为他……是受……生气……”
沈屿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又化为一种了然和……微妙的同情?他低声对苏言说:“他爹是退伍出身,性格古板强势,一直把逸辰溪当兵崽子养,没想到养出个……嗯,小妖精。接受不了很正常。”
电话那头的逸辰溪还在疯狂输出:“言言!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我不管!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你家住几天!让沈大佬收留我!等我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顶级大猛1,带回去闪瞎我家老顽固的狗眼!让他看看他儿子就算是受,也是最抢手、最牛逼的受!”
苏言哭笑不得,连忙说:“你……你别冲动。来住……当然可以。但是……离家出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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