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又没了踪迹。这次赤霄倒没像五年前那样慌,知道他回风蚀崖修炼了。
她试着自己琢磨突破瓶颈的法子,对着兵器堆练到月上中天,但掌风依旧砸不开那层无形的墙。
她去找余末:“余老头,风蚀崖在哪?”
余末闻言头也没抬:“北面崖壁最高处,那是幽冥城顶尖修士待的地方。”
他把剑往地上一戳,冷声道:“怎么?你想去?”
赤霄咬着唇,眼里的沮丧几乎要溢出来:“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天赋?”
她忽然拔高声音,带着哭腔:“墨衍懂星象,颜宴辨草药,连赖胖子都能耍灵斧了……就我,什么都不行!”
余末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
这五年,他瞧着这丫头从野猴似的孩童长成倔强的少女,拳头上的伤结了又落,爬崖的脚印在岩壁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他比谁都清楚,她体内藏着股狠劲,像埋在煤渣里的火,只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没燃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声音虽然依旧强硬,但是其中的气势却明显弱了几分:“不想在我这里待着,你爱滚去哪里都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风蚀崖那地方,千百年以来,也就只有玄冥那老妖怪待过。你这小身板,怕是爬到一半,就得被那罡风给撕成碎片咯!”
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修炼这回事儿,从来就不是只有灵力这一条道儿……行了,你走之前,记得把你那堆破铜烂铁给收拾干净咯!”
赤霄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她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当她终于走到自家院子时,那熟悉的“吱呀”声传入了耳中。青萝坐正在织机前她等着赤霄回来。
“阿娘……”赤霄的声音有些沉闷,还带着一点鼻音。
听到赤霄的声音,青萝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梭子,眼中充满了担忧。
“霄丫头,你可算回来了!”
赤霄扑过去埋在母亲怀里,眼泪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阿娘……我练不出来……体术练了五年,还是那样……”
青萝手忙脚乱地拍她的背,颤着声说道:“咱不练了,啊?阿娘织布裁衣,能养你一辈子。”
“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娘,阿娘去跟他理论……”青萝一脸关切,捧着赤霄的脸,温柔地问道。
然而,赤霄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愈发汹涌。
这五年来所受的委屈,体术修炼的瓶颈,对自己的深深失望,好像都混着泪水涌出来……
终于,赤霄哭得嗓子都发哑了,才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青萝。
语气坚定的说道:“阿娘,我要去风蚀崖。”
青萝闻言,满脸惊愕地看着赤霄,说道:“风蚀崖?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啊!那里的罡风比刀子还要锋利,连飞鸟都难以飞过!”
赤霄却一脸倔强地反驳道:“沧溟能在那修炼,我为什么不能?”
青萝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你见到沧溟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赤霄有些错愕。
她愣了一下,然后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青萝,结结巴巴地问道:“阿娘……你认识他?”
青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不……不认识。能在风蚀崖修炼的人,肯定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赤霄并没有察觉到青萝的异样,她一心只想去风蚀崖修炼。听到青萝的话,觉得自己更有理由去了。
于是,赤霄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现在就去。”
“回来!”青萝叫住她,转身往屋里跑,翻箱倒柜。
没多久,她抱出个包袱,一抹玄红晃了赤霄的眼,是件练武衣袍,还有件斗篷,毛茸茸的,摸上去暖乎乎的。
“阿娘,这衣服……”赤霄的眼睛不见亮了,她还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
“金蚕丝织的,”青萝指尖拂过衣袍的针脚,说道。
“我攒了五年的丝,比铁甲还耐磨,罡风刮不破。斗篷是雪狐皮,能挡崖上的寒气。原想等你毕业测试时穿,现在你要去风蚀崖,没一件像样的衣服可不行……”
赤霄猛地扑向青萝,紧紧地抱住了她,青萝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阿娘,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青萝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温柔地抚摸着赤霄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推开她,开始往她的包里塞粟饼,边塞边念叨着:“孩子啊,这些粟饼你带着路上吃,饿了就吃一点。要是遇到野兽,你也别害怕,扔块饼子给它们,说不定能让它们缓一缓,给你争取一些时间逃跑呢……”
赤霄默默地看着青萝,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道:“阿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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