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的指尖捏着瓶身顿了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快。
沧溟却道:“无妨,今日高兴。”
见状,赤焰不好再阻,星瑶给四人都满上酒杯。玉灵率先举着杯子蹦起来:“干杯!”四杯相碰,清脆的声响落进暮色里。
“焰哥哥,”玉灵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含糊地问,“今天议事厅找你干嘛呀?是不是要给你升官?”
赤焰失笑,喝了口酒:“哪有什么官,就是让我接着带护卫队训练。”
“你答应了?”星瑶放下筷子,眉头微微蹙起,“你刚入幽冥,根基还不稳,带着一队人,怕是会招人眼。”
赤焰点头,却看向沧溟:“圣子是护卫队的正式领队,我只是代训辅助,无妨。”
星瑶这才松了口气。
赤焰放下酒杯,声音压低了些,只对着沧溟说:“你虽是圣子,却总躲着事务,大家对你不熟,就算是同期的人,真愿为你拼命的也没几个。你要掌幽冥,不能没有自己的人。这三十个护卫队,就做你的第一支亲兵。我计划从他们开始练,慢慢扩编,建一支只听你号令的圣子卫。只要他们够强、够忠,不怕镇不住幽冥卫。”
沧溟抬眼盯着他,眼底映着烛火的光,沉默了片刻,只轻轻“嗯”了一声,却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手。
“啪!”一声闷响,沧溟突然趴在了桌上。三人吓了一跳,玉灵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哎?这才喝了一杯就醉了?溟哥哥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沧溟猛地抬起头,眼神蒙着层水汽,直勾勾地盯着赤焰,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人就往外跑。
“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先吃!”赤焰被拽得一个趔趄,急忙回头喊了句,脚步却被沧溟带得飞快。
两人冲出灵佑宫,沧溟竟不是往霁渊阁的方向,而是往城外飞。夜风卷着他的玄袍,长发拍在赤焰脸上,赤焰急得拽了拽手腕:“沧溟!你要带我去哪?”
“风蚀崖……”沧溟边跑边喊,声音飘在风里,带着醉后的执拗。
赤焰一愣,心都提起来了:“这么晚去风蚀崖做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当年沧溟就是在风蚀崖醉的,要是现在被学员撞见圣子拽着他疯跑,传出去岂不是威风扫地,以后还怎么带护卫队?
“等等!”赤焰急中生智,拽住沧溟,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霁渊阁了,我们先去拿好不好?”
沧溟猛的顿住脚步,转过头眨了眨眼,眼底还蒙着醉意,却真的不跑了,只攥着赤焰的手,含糊道:“……那快拿。”说着拽着赤焰手腕,掉头就往霁渊阁的方向跑。
赤焰被他拽得踉跄,后背却已惊出薄汗:还好,醉了的沧溟,还是信他的。
沧溟拽着赤焰冲进霁渊阁。见着架上的玉簪就往赤焰手里塞,转身又把案上的鎏金笔递过去,赤焰接了又悄悄放回原处,指尖触到他递来的暖玉时,忍不住抿嘴偷笑: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沧溟,像个攥着糖要分享的小孩,幼稚得可爱。
可沧溟见自己递出的东西全被放回,耳朵尖慢慢耷拉下来,连脚步都慢了些,眼底透着几分委屈。
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推开书架后的暗门,“吱呀”一声,门后暖光漫出来,赤焰跟着进去,脚步猛地顿住:暗室的布局竟和曲水城聚灵阁的房间一模一样。
更让他心口发紧的是架上的东西:破风剑放在剑架上,唤月埙摆在锦盒里……
墙上挂着四幅画,赤焰走过去,指尖轻轻抚过画纸。第一幅是小赤霄坐在灵佑宫的屋顶,翘着脚吹埙,身旁站着银发小少年,静静望着他,是沧溟教他吹埙的那天;
第二幅里,她站在雪雕背上,风把衣摆吹得猎猎,沧溟在远处望着她。
第三幅最晃眼,画里的“赤霄”穿粉白襦裙,发间簪着珠花,沧溟站在她身后,赤焰记得这是在曲水时,赤霄第一次穿梳女装……
最后一幅是夜里的屋顶,赤焰独自举着酒坛,月光洒在他侧脸,暗处的阴影里,有人握着剑,目光死死锁着他,是沧溟的轮廓。
“这些……”赤焰的指尖颤了颤,眼眶突然红了,刚要开口,沧溟已把破风剑和唤月埙塞进他怀里,又转身拿起架上那件赤红锦衣,抖开了披在他肩上。
沧溟带着醉后的哑,但却隐藏不住声音里喜悦:“这是在曲水时给你定制的……喜欢吗?”
赤焰呆呆地看着他,玄袍的衣摆扫过他的脚踝,恍惚间,自己好像还是那个敢在雪地里追着沧溟喊“溟哥哥”的赤霄。
突然,沧溟抬手解开外袍的衣带,玄色长袍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月白中衣。
赤焰惊得赶紧捡起外袍,往他身上裹:“你干什么?着凉了怎么办!”沧溟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心滚烫,眼神像燃着的焰,死死盯着他。
那目光太灼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急切,赤焰的身子不由自主绷紧,指尖都发了麻。
“你看……”沧溟拽开中衣领口,苍白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个“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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