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又羞又怒,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想发作,却对上王磊冷冷的目光。他猛地想起,王磊之前也提过看到过!苏晚星可能是诈他,但王磊恐怕真知道点啥!他握着拳头,忍了又忍,最终一把扯住还在发懵的张翠花,低吼一声:“还嫌不够丢人?!给我滚回去!”
几乎是把她拖进了屋。他怕再闹下去,王磊真把小红的事捅出来!张翠花好歹给他生了儿子,真要离了娶小红?那点工资哪够!
人群意犹未尽地散去,边走边兴奋地议论着今天的“大戏”。
王磊忍不住对苏晚星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今天你算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女中豪杰’!”
苏晚星笑了笑:“对症下药罢了。对付他们两口子,就得戳肺管子。”
接下来几天,张翠花倒是消停了,可苏卫民却开始唉声叹气,愁云满面。
苏晚星从母亲江月英那里得知了原委:刘富贵之前利用自己运输公司班次调度的小权力,偷偷给苏卫民多排了些能挣钱的“好班”,苏卫民则从多挣的钱里拿出一部分“进贡”给刘富贵。
现在,因为上次的事,刘富贵不仅断了苏卫民这部分额外收入,还故意给他穿小鞋,排班时让他坐冷板凳,甚至跑到经理那里说苏卫民“技术不行”、“态度消极”。
苏卫民一下子从忙得脚不沾地,变成了整天在家唉声叹气——没班排,就意味着没收入!家里的顶梁柱眼看要塌了。
苏晚星心里清楚,虽然上辈子刘富贵后来也排挤过父亲,但这次是因为自己的事,让报复提前了。她找到父亲,开门见山:“爸,是不是因为上次院子那事,刘富贵打击报复?您……怪我吗?”
苏卫民坐在小凳子上,眉宇间笼罩着快失业的愁云,听到女儿的话,却立刻抬起头,露出一个宽厚的笑容,拍拍女儿的手:“傻闺女,说什么怪不怪的!你做得对!那事我听你妈说了,我要是在家,非得抽那张翠花两巴掌不可!欺负我闺女,没门儿!” 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没有半点责怪。
苏晚星被父亲的模样逗笑了,心里暖暖的。但想到上辈子父亲后来就是被这种困境逼得去换工作跑更累更危险的长途夜班,把身体都熬垮了,笑容又淡了下来。
她看着父亲,语气认真而坚定:“爸,您别发愁。要不……您试试去云江市公交公司投个简历?”
“公交公司?” 苏卫民一愣,随即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地方好是好,待遇稳定能养老,可……那都是本地人的铁饭碗,咱们外地人,哪有门路进得去?”
苏晚星知道父亲被现实磨掉了信心,她坐到父亲身边,耐心地分析鼓励:“爸,现在经济越来越好,公交公司肯定缺司机。您技术好,开了这么多年大巴车,经验丰富,不比本地司机差!您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女儿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眼神,苏卫民犹豫了很久。那份稳定和体面,他何尝不向往?只是那门槛,在他心里太高了。最终,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重重地点了下头:“行!听我闺女的!我……我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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