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夜被药老拽着冲向池塘时,心里那点对 “轻功水上漂” 的期待早已被不安取代。他回头望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锅盖,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 每次药老拿出新丹药,结局往往都伴随着鸡飞狗跳。
“药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突然觉得灵力不稳,不适合试药……” 楚小夜试图挣扎,脚下却像踩着风火轮,身不由己地被拉到池塘边。
药老根本不听他辩解,指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别怕!你看那只兔子!”
楚小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正在池塘水面上狂奔,四条小短腿跑得飞快,水面上只留下淡淡的涟漪,看起来确实像 “水上漂”。
“你看!效果多好!” 药老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集中意念,想象自己是一片羽毛,绝对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楚小夜半信半疑地看着那只兔子,突然发现不对劲 —— 那兔子跑得停不下来了,正沿着池塘边缘疯狂转圈,看起来更像是在 “水上逃” 而非 “水上漂”。
“药老,它好像停不下来了……”
“那是它灵力不够!” 药老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体质特殊,肯定没问题!快试试!”
在药老期待的目光中,楚小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脚踩向水面。就在脚尖即将触碰到水面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脚底升起,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真的可以!” 楚小夜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站在了水面上,脚下的水纹轻轻荡漾,却没有下沉的迹象。
“我就说吧!” 药老在岸边拍手叫好,“试着走两步!”
楚小夜试着迈开脚步,身体果然轻盈地向前滑行。他越走越兴奋,开始小跑起来,感受着水面滑行的奇妙体验。池塘里的鱼儿被惊动,纷纷跳出水面,仿佛在为他喝彩。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药老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太神奇了!” 楚小夜回头笑道,正想展示一个漂亮的转身,异变陡生!
他突然感觉脚下的力量变得狂暴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加速,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池塘中央!
“怎么回事?!” 楚小夜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减速,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加速器上,速度越来越快。
“不好!药效发作过头了!” 药老在岸边惊呼,“集中意念!想象自己是块石头!”
楚小夜哪还顾得上想象,他现在只想抓住点什么。慌乱中他看到池塘中央有棵歪脖子柳树,情急之下纵身一跃,死死抱住了柳树的树干。
“砰!” 巨大的惯性让他抱着树干转了好几圈,差点把树皮都磨掉一层。
“咳咳……” 楚小夜晕头转向地挂在柳树上,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更要命的是,药效还没过去,他的身体还在隐隐发烫,抱着树干的手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攀爬,像只灵活的猴子。
“救命啊!我停不下来了!” 楚小夜在柳树上上蹿下跳,活像个被猫追的耗子,引得岸边路过的弟子纷纷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药老在岸边急得团团转:“快跳下来!跳到水里就没事了!”
“我不敢!” 楚小夜看着树下的水面,刚才的速度让他心有余悸,“我怕跳下去还会继续漂!”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尴尬时刻,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楚小夜,你在树上做什么?”
楚小夜抬头一看,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 苏清雪正站在岸边,抱着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大师姐!” 楚小夜脸瞬间红透,“我、我在练轻功……”
“练轻功需要挂在树上?” 苏清雪挑眉,目光落在岸边的药老身上,“药老,又是你的丹药?”
药老干咳两声,眼神躲闪:“这个…… 实验阶段,一点小意外……”
苏清雪没再追问,对着树上的楚小夜说:“下来吧,我帮你稳住灵力。”
有了苏清雪的保证,楚小夜终于鼓起勇气,松开树干纵身跃下。就在他即将落入水中的瞬间,苏清雪指尖弹出一道柔和的灵力,稳稳地将他托住,轻轻放在岸边。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楚小夜感觉体内狂暴的力量终于平息下来,腿也不软了,心也不慌了。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向药老的眼神充满了怨念。
“小夜啊,这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药老凑过来,讪讪地笑,“下次我改进一下配方,保证让你平稳地水上漂!”
“再也不要了!” 楚小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就算你给我一百包辣条我也不试了!”
苏清雪看着两人的互动,无奈地摇摇头:“药老,您以后还是少拿弟子做实验吧。楚小夜,跟我来,你的灵力有些紊乱,我帮你梳理一下。”
楚小夜如蒙大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苏清雪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瞪了药老一眼。
药老看着他们的背影,摸着胡子喃喃自语:“奇怪,明明在兔子身上效果很好啊…… 难道是剂量没掌握好?”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瓶,眼睛又亮了起来,“下次试试减半剂量,说不定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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