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宗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的青石地面上凝结着薄薄的白霜。楚小夜蹲在擂台边缘,正用灵泉水给锅盖做 “晨练按摩”,指尖划过锅面的火焰纹路时,总能感觉到丹田内的金丹跟着轻轻跳动,像条贪睡的小蛇被挠醒了。
“小夜师弟!你的‘移动锅盖保养时间’该结束了!” 小胖举着个巨大的食盒冲过来,木盒边缘还沾着灵米糕的碎屑,“苏师姐在竹林等你呢,说是有决赛秘籍要传授!”
楚小夜赶紧用布擦干锅盖,系紧红绸带往肚子上一扣,冰凉的锅面贴在小腹上,顿时让躁动的金丹安分不少。他跟着小胖穿过晨雾弥漫的练武场,沿途遇到的弟子们纷纷热情打招呼,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肚子上的锅盖上。
“楚师兄早啊!锅盖今天擦得真亮!”
“决赛加油!我们赌你能用锅盖接住苏师姐的剑!”
“要不要借你个灵脂膏?给锅盖打层蜡更反光!”
楚小夜笑着一一回应,感觉自己快成宗门的 “锅盖形象大使” 了。自从半决赛靠着挨揍让金丹跑出超常灵力后,他 “越打越强” 的名声比移动锅盖的传说更响亮,连外门弟子都知道有个靠被揍晋级的奇葩金丹期。
竹林深处的石桌旁,苏清雪正低头擦拭长剑。银色的剑身映着她清冷的侧脸,晨露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上砸出细小的水花。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楚小夜肚子上的锅盖上,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你就不能把锅盖摘下来一会儿?” 苏清雪收起长剑,指了指石凳,“坐吧,跟你说决赛的事。”
楚小夜乖乖坐下,锅盖与石凳碰撞发出 “哐当” 一声,惊飞了枝头的晨鸟。他挠挠头,感觉丹田内的金丹醒了过来,在里面游来游去,像是知道要见苏清雪,兴奋得不行。
“师姐找我要说什么秘籍?” 楚小夜搓着手期待地问,“是不是要教我怎么用锅盖接你的‘流霜剑法’?还是有让金丹跑更快的秘诀?”
苏清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乾坤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和一小瓶灵液:“这是伤药,决赛时要是被剑气划伤就赶紧用。还有这个……” 她拿出个小巧的玉符,上面刻着防御符文,“危急关头捏碎它,能挡我一剑。”
楚小夜愣住了:“师姐你这是…… 要放水?”
“什么放水。” 苏清雪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我们是同门,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藏经阁的名额我可以让给你,反正我已经去过三次了。”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我会留手的,你别硬抗我的剑气,知道吗?”
晨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楚小夜看着苏清雪认真的侧脸,突然 “噗嗤” 一声笑出来,肚子上的锅盖随着笑声轻轻晃动:“师姐你也太小看我了!还有我的金丹!” 他拍了拍肚子,金丹像是配合似的在里面转了个圈,顶得锅盖凸起个小圆包,“它现在可是‘贪吃蛇进化体’,越打越精神!”
“谁跟你开玩笑。” 苏清雪转过头,眼神变得严肃,“我的流霜剑法练到第七重,剑气有冰冻效果,会冻伤经脉。你的金丹虽然特殊,但毕竟刚晋级中期,强行硬抗会受伤的。”
“我知道师姐担心我。” 楚小夜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但正因为是师姐,你才更要尽全力啊!” 他指着肚子上的锅盖,眼神亮晶晶的,“你想啊,你的剑气越厉害,我的金丹跑得就越快,吸收的能量就越多,说不定决赛时能直接突破金丹后期呢!”
苏清雪怔住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 你让我尽全力揍你?就为了让你的金丹跑更快?”
“对啊!” 楚小夜理所当然地点头,还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半决赛那个赵天雷揍我越狠,金丹跑得越欢,灵力跟喷泉似的往外冒。师姐你比他厉害十倍,肯定能让我的金丹跑成闪电!到时候说不定能解锁新技能,比如……”
“比如什么?比如让你在台上疼得满地打滚?” 苏清雪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拔剑出鞘,银色的剑光在晨雾中划出冷冽的弧线,直指楚小夜的鼻尖,“楚小夜你是不是被金丹撞坏脑子了?哪有人求着被揍的!”
“哎哎哎师姐冷静!剑!剑!” 楚小夜吓得赶紧举起锅盖挡在面前,锅盖与剑尖碰撞发出 “叮” 的脆响,震得他手腕发麻,“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拔剑啊!”
苏清雪的剑尖就停在锅盖前一寸,剑气把楚小夜的刘海吹得飘起来。她看着锅盖内侧映出的自己气鼓鼓的脸,突然 “噗嗤” 一声笑出来,剑刃瞬间收敛了寒气:“你真是个怪人,别人修炼怕受伤,你倒好,盼着被揍来升级。”
“这叫物尽其用!” 楚小夜放下锅盖,拍了拍上面的剑痕,“你看,连锅盖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苏清雪收剑回鞘,无奈地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非要我尽全力,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不过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 如果感觉到金丹失控,立刻认输,不许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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