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母亲的股权证明，还有我拟定的合作协议草案，你可以看看。”
李凌霄拿起协议草案快速浏览，条款确实详尽，不仅明确了双方的权利义务，还设置了严格的违约条款，一旦陈梦违约，凌霄有权低价收购星耀的股份。
就在这时，李凌霄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薇发来的消息：“查到陈梦的背景，其母确实是星耀的联合创始人，三年前突发脑溢血住院，陈天耀随后独揽大权。陈梦在星耀负责法务和合规部门，一直被陈天耀打压，两人矛盾很深。”
消息验证了陈梦的说法，李凌霄心中的疑虑消减了几分。
“协议可以修改，但核心条款不能变。”李凌霄放下草案，“不过，在合作之前，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陈天耀最近联系了一个叫‘老鬼’的地下操盘手，据说在暗网发布了针对我和凌霄艺人的悬赏。”李凌霄语气冰冷，“我要知道老鬼的真实身份，还有他和陈天耀的具体计划。”
陈梦脸色微变：“老鬼？我知道这个人，陈天耀确实和他有联系，好像是想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报复你。我会尽快查明他的身份和计划。”
她起身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们再在这里见面，敲定最终的合作细节。”
李凌霄点头：“另外，注意安全。陈天耀既然能做出财务造假、暗网悬赏的事，对你这个‘叛逆’的女儿，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陈梦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我会的。”
送走陈梦后，李凌霄立刻拨通了孙浩的电话：“立刻对陈梦提供的财务资料进行核实，重点查证虚增营收和伪造合同的部分，务必在二十四小时内确认证据的真实性。”
“明白，李总。”
挂掉电话，李凌霄端起咖啡杯，却发现咖啡已经凉了。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清楚，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与陈梦合作，是一步险棋，但也是最有可能快速结束这场战争的捷径。
回到凌霄集团总部，李凌霄召集赵文瑄、张浩和王薇召开紧急会议。
“这是陈梦提供的星耀财务资料，还有她的合作提议。”李凌霄将文件分发给三人，“你们看看，发表一下看法。”
三人快速浏览完文件，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女人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背叛自己的父亲。”张浩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惊讶，“不过这份财务资料如果是真的，星耀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合作提议倒是不错，”赵文瑄推了推眼镜，“接管星耀，比毁掉它更划算。但陈梦这个人，我们了解得太少，万一她只是利用我们扳倒陈天耀，之后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这也是我担心的。”王薇附和道，“而且，陈天耀与副省长赵立东关系密切，我们扳倒陈天耀，会不会得罪赵立东？这对凌霄未来的发展可能会有影响。”
李凌霄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的情况是，陈天耀已经狗急跳墙，动用暗网悬赏这种非法手段，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与陈梦合作，至少能快速掌握主动权。”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赵立东，王薇已经查到他利用职权为陈天耀谋利，甚至涉嫌套取国家补贴。我们可以将这些证据匿名举报给省纪委，就算扳不倒他，也能让他自顾不暇，不敢轻易插手星耀的事。”
“那沈哲那边怎么办？”赵文瑄问道，“陈天耀还在动用司法程序打压他，虽然现在取保候审了，但案子还没结。”
“沈哲的案子，关键在于星耀违反了保密协议。”李凌霄道，“我们的律师团队已经在准备起诉材料，只要能证明陈天耀是滥用司法程序报复，不仅能还沈哲清白，还能反过来告星耀违约，索赔巨额赔偿金。”
他看向三人：“孙浩正在核实财务资料的真实性，一旦确认无误，我们就启动与陈梦的合作。在此期间，各部门要做好准备：赵总，继续推进《逆光》和《星际远征》的项目，保持天夜娱乐的热度；张总，密切关注星耀的股价异动，做好随时加仓或平仓的准备；王总，加快收集赵立东的违法证据，同时联系省纪委，做好举报的准备。”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会议结束后，李凌霄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林清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总，我听说你和陈梦见面了？”林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李凌霄笑道，“你那边怎么样？专辑的后续宣传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销量已经突破两百五十万了。”林清雅的声音轻快了几分，“对了，我那位星耀的朋友又发来消息，说陈天耀最近在频繁接触几家投资公司，好像想通过融资来缓解资金压力。”
“融资？”李凌霄眼神一凝，“他现在财务造假的事情随时可能曝光，哪家投资公司会这么傻，敢给他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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