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电蛇从乌云里劈下来,精准地砸在庙中央的八卦阵上。
整座山神庙剧烈摇晃,供桌被劈成碎片,九个日本兵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电火烧成了焦炭。
他们的钢盔熔成铁水,步枪在火里扭曲成麻花,连身上的黄军装都没剩下半片。
赵三刀躲在供桌下,此刻被震得滚出来,裤裆里湿了一片,散发着尿骚味。
他抬头看见我,瞳孔缩成针尖:“你......你是鬼!”
“我是来索命的。”我踩着断梁跳下来,腰间的长剑“嗡”地出鞘。
剑身映着雷火,泛着冷光。
赵三刀连滚带爬往庙外跑,却被缚灵桩的咒力绊了个跟头。
他跪在地上磕头,血从额角流下来:“小爷饶命!
我给你钱,给你女人......“
“王家村三十口,你饶过谁?”我一步一步逼近,“我昨夜在乱葬岗,听见他们喊疼。”
赵三刀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我旋身避开,长剑划开他的喉咙。
血喷在我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他的眼睛还睁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扯下他的衣襟擦剑,抬头看庙外——乌云散了,月亮重新露出脸。
雷火后的山神庙冒着青烟,空气里全是焦糊味。
我提着赵三刀的人头往回走,天玄观的废墟在村东头。
断墙下,爷爷的牌位还立着,落了层灰。
我用袖子擦干净,把人头摆上去,点燃三炷香。
“爷爷,”我对着牌位轻声说,“徒孙长羽,今日杀了赵三刀。”香火缭绕中,怀里的乾坤玉佩突然发烫,第二层封印“咔”地一声,裂开条细缝。
风从断墙吹进来,掀起供桌上的符纸。
我望着玉佩里透出的微光,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从此,这乱世里,多了个替天行道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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