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朱砂笔在黄纸上画符时,手都在抖。“净秽符”拍在地上的瞬间,火光“轰”地窜起两丈高,灰雾里传来尖啸,像女人又像夜枭。
等雾散了,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蹲下身翻怪物尸体时,指尖触到块冰凉的金属。
擦干净看,圆盘上刻着“坤位·星枢归藏”六个古篆,和玉佩碰在一起时,发出清响。
回村时天快亮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哭喊声刺得我耳朵疼。
我挤进去,见个八岁的小丫头躺在井边,脸色青白,像被抽干了血。
她娘哭着喊“鬼上身”,边上坐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手里摇着折扇,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此女中了妖毒。”她声音像浸了蜜,“每日服我一剂药,否则七日后七窍流血而亡。”
我盯着她腰间的药囊——第二格的布袋子颜色发暗,是蟾髓粉的痕迹。
蟾髓粉加香灰,正是迷魂蛊的引子。
“你药囊第二格藏的是蟾髓粉!”我往前挤了半步,“她不是中毒,是被你用幻术控了心神!”
人群炸开了锅。
那女人的手顿在扇骨上,眼尾挑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袖中飘出淡粉雾气,我早把定神符贴在膻中穴,只觉鼻尖发痒,幻境却没起来。
“雷法显灵啊!”有人喊。
我这才发现,刚才虚晃的五雷符残影被火光映在墙上,看着倒像真有闪电。
我趁热打铁:“用桃叶煎水喂她,明儿准醒!”
当夜陈老栓就在村头嚼舌根,说那“洋大夫”勾结山鬼。
第二日天没亮,我就听见医馆方向闹哄哄的。
躲在磨坊里透过窗缝看,那女人正往马车上搬药箱,临上车时回头扫了一眼,目光像把刀。
“那个乞儿...你不简单。”
她的声音飘进磨坊,我捏紧了兜里的金属圆盘。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在圆盘的古篆上,照在玉佩的细纹里——爷爷信里说要找的“昆仑墟残片”,莫不是这个?
后半夜起了风,吹得磨坊的破门吱呀响。
我裹紧破布躺下,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见外头有脚步声。
轻得像猫,停在磨坊门口。
“哥哥...”
细弱的声音从门缝钻进来,带着股烤饼的香。
我睁眼时,正看见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是白天那个昏迷的小丫头。
她往门里塞了块粗饼,饼上还沾着炉灰,转身就跑,辫梢的红头绳在月光下晃了晃。
我摸着饼上的余温,听见自己心跳声。
这乱世里,总有些热乎的东西,烧不化,灭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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