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当它再次启动时,那股令人心悸的低频震动骤然向着火场的方向偏移了过去!
日军以为我们要在那里搞破坏,调转了机器的主攻方向。
“就是现在!”我低喝一声,毫不迟疑地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殷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我一把抓住阿福,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他宽厚的背上迅速画下一道繁复的“土遁符”。
符箓完成的刹那,金光一闪而逝。
我一手按着阿福的后心,一手抓住赵铁匠的胳膊,喝道:“闭气,沉心!”
一股奇妙的吸力从脚下传来,我们脚下的黄土变得如同流水般松软。
三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身体缓缓下沉,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地面之上,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处“空腔共振点”潜去。
穿过厚实的土层,眼前豁然开朗。
一股森然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我们瞬间打了几个寒颤。
这里是一间巨大的石室,四周的墙壁上凝结着厚厚的冰晶,宛如水晶宫殿。
密室中央,第二尊九州鼎静静地矗立在一座天然的冰台之上,鼎身古朴,散发着镇压千古的威严。
与第一尊鼎不同,它的鼎腹上,竟缠绕着十二根儿臂粗的青铜锁链,每一根锁链都延伸至石壁深处。
而更让我心神剧震的是,每根锁链上都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刻着字的青铜牌——那上面,全是明代戍边将士的名录!
我正要靠近,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传来,仿佛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谁准你们,动这‘忠骨锁’?”
我与阿福、赵铁匠猛地转身,只见石室的阴影中,一位蒙着双眼的老者拄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木杖,悄无声息地站立着。
他明明就在那里,却又感觉不到丝毫生气,仿佛一道鬼影。
是他!
我幻象中见过的那个“听鼓人”!
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双手合十,对着老者深深一揖,用古老的声调念出了鲁班秘传的第三句密语:“斧斤不度,唯耳通神。”
此言一出,那老者宛如雕塑般的身体猛然一震。
他那被黑布蒙住的双眼,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我的灵魂深处。
他颤抖着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一步步向我走来,然后,那冰冷而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
“孩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你的身上……有‘鼎鸣’的气息。”
老者最终认可了我的身份,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他警告道:“此鼎乃镇国之器,更是万千忠魂安息之所。想要激活它,需以万人忠魂共祭,引动他们的不屈战意,单靠你一人的血脉之力,是远远不够的。”
话音未落,整座隧道,不,是整座山体都开始猛烈地剧震!
头顶的冰晶“咔咔”作响,不断有碎冰掉落。
日军,启动了那台机器的终极模式!
整座山体都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角度缓缓倾斜!
“哐当”一声脆响,其中一根青铜锁链因为山体变形的巨大拉扯力,应声崩断!
我心急如焚,回头看向老人,大声问道:“前辈!若我们来不及找齐万人,能不能用别的‘魂’来代替?”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终低声道:“……唯有至诚之声,可代千军万马。”
至诚之声!
我瞬间明白了!
我立刻咬破指尖,不顾剧痛,冲到鼎前,在冰冷的鼎身上用鲜血疾速书写下一道复杂的“共鸣阵”。
阵法完成的刹那,我将那枚已经出现裂纹的玉佩紧紧贴在阵眼之上,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它大喊:“小桃!就是现在!唱!”
遥远的山坡上,一道清越婉转,却又充满了金戈铁马之气的戏腔,穿透了机械的轰鸣,划破了沉沉的夜空,如同天籁,响彻了整座山谷——
“……将士们,随我出征!”
是《杨家将·出征》的第一折!
那歌声中蕴含的悲壮、决绝与忠勇,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
而我面前的九州鼎内,那剩下的十一根忠骨锁链,竟应声齐齐震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共鸣之声,仿佛那铜牌上沉睡了数百年的千万英灵,正在被这至诚之声,缓缓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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