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威长老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伴随着喷出的血雾,重重砸在几十米外的青石街道上。那声闷响,不仅砸碎了叶家最后的侥幸,也狠狠砸在了每一个围观者的心头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街道上黑压压的人群,如同被施了集体定身术。张大的嘴巴能塞进鸡蛋,瞪圆的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卖糖葫芦的老汉忘了吆喝,糖葫芦掉在地上沾了灰也浑然不觉。抱着孩子的妇人下意识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自己却看得目不转睛。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招牌的呜咽声,以及远处叶威长老痛苦而微弱的呻吟声,清晰可闻。
几秒钟后,这极致的寂静被更猛烈的声浪冲破!
“轰——!”
人群炸开了锅!惊呼声、尖叫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掀翻整条街的屋顶!
“我……我的亲娘哎!一掌!就一掌啊!”
“叶威长老……飞……飞起来了?!”
“磐石功?狗屁的磐石功!在萧教练面前就是豆腐渣!”
“这……这还是人吗?这是人形凶兽吧!”
“华夏武馆……这萧教练到底是何方神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缓缓收掌,面色平静得如同刚刚拂去衣袖上灰尘的灰衣汉子身上。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震撼、敬畏,乃至恐惧!
乔峰(萧峰)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的叶家众人,最后定格在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的叶雄脸上。
“一掌已过。”乔峰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在叶家每个人的心脏上,“人,你们带不走了。”
没有威胁,没有狠话,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这事实,却比任何狠话都更具压迫力!
叶雄看着几十米外瘫软如泥、生死不知的族弟叶威,又感受着乔峰那深不见底、如同洪荒巨兽般的气息,一股冰冷的绝望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点什么挽回最后一丝颜面,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知道,叶家这次,是彻底栽了!栽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任何权势,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还……还愣着干什么!抬上二长老!走!快走!”叶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对着身后同样吓傻的叶家子弟吼道。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这个恐怖的灰衣汉子越远越好!
叶家众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抬起重伤的叶威,搀扶着几乎虚脱的叶雄,如同被猛虎追赶的羊群,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窜,比上次叶雄独自败退时更加狼狈不堪,只留下地上一滩刺目的血迹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看着叶家众人消失在街角,围观的人群再次爆发出震天的喧哗,这一次,充满了兴奋和狂热!
“赢了!华夏武馆赢了!”
“太强了!从今往后,青阳城谁敢惹华夏武馆?”
“萧教练威武!降龙掌无敌!”
“我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我儿子进去!”
无数道炽热的目光投向华夏武馆门口的林啸等人,充满了崇拜和向往。经此一役,华夏武馆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不再是“有点名气”,而是真正成为了青阳城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哪怕它依旧破败,哪怕馆长只是个锻体境,但只要有那位萧教练在,就无人敢小觑!
武馆门口,叶凡激动得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从今天起,叶家将再也不敢来骚扰他!是馆长和萧教练,用这种霸道无比的方式,为他彻底斩断了过去的枷锁!
林啸强忍着仰天狂笑的冲动,努力维持着“馆长”的威严,但嘴角那咧到耳根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他用力拍了拍叶凡的肩膀:“怎么样?叶小子,这下安心了吧?我说过,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黄蓉笑嘻嘻地凑过来,小手拍得啪啪响:“萧大哥太帅了!一掌定乾坤!看以后谁还敢来咱们武馆撒野!”她已经开始盘算着,借着这波声望,招生费是不是可以……稍微提高那么一点点?
阿青也蹦蹦跳跳地跑到乔峰身边,仰着小脸,好奇地问:“萧大哥,你刚才那一掌,好像跟我用竹竿戳人有点像耶,就是力气大了好多好多倍!能不能教教我呀?”
乔峰看着阿青纯真的眼神,难得地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你的剑,是至灵至巧之道。我的掌,是至刚至阳之路。道不同,但臻至化境,皆可通神。”
林啸听着这高深的武学道理,心里美滋滋地想:瞧瞧!咱这武馆,要文化有文化(自己瞎掰的诗词),要武力有武力(乔峰和阿青),要智商有智商(黄蓉),要潜力有潜力(叶凡和自己)!这配置,简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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