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秦政)被秘密安置在听涛小筑西厢房的一间密室中,惊魂稍定。虽然暂时安全了,但一想到太子风无极的追杀令和自身朝不保夕的处境,他依旧心乱如麻,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焦虑。
次日清晨,林啸、黄蓉、萧峰、阿青、叶凡、欧阳锋、西门吹雪(后两位是被林啸硬拉来“列席会议”的)齐聚密室,召开华夏武馆最高级别的“战略研讨会”,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处置这位烫手的山芋——前·三皇子殿下。
风无痕看着眼前这阵容堪称“豪华”甚至有些“诡异”的团队,心情复杂。有深不可测的萧峰,有剑道通神的阿青,有快剑凌厉的叶凡,有用毒如神的欧阳锋,有眼神杀人的西门吹雪,还有那位看似不着调、实则深藏不露的林馆长,以及……那位年纪最小、却给他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小军师”黄蓉。
“诸位恩公,”风无痕起身,对众人深深一揖,“无痕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前途未卜,生死难料。恳请诸位,为无痕指一条明路!” 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这群“奇人异士”身上。
林啸清了清嗓子,刚想发表一番“馆长重要讲话”,黄蓉却抢先一步,搬了个小马扎坐到风无痕对面,双手托腮,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笑嘻嘻地开口了:
“三殿下,你先别急着‘丧’呀。咱们来分析分析,你现在手里有什么牌,对面又有什么牌。”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本本和炭笔,开始写写画画。
“首先,你的劣势很明显。”黄蓉掰着手指头,“第一,名分已失。你被废了爵位,是‘逆臣贼子’,太子占着大义名分。第二,势力单薄。你母妃一族势微,朝中支持你的大臣恐怕现在自身难保,明面上没人敢帮你。第三,强敌环伺。太子掌控朝局和禁军,想弄死你易如反掌。第四,陛下态度不明,或者说,可能被蒙蔽或无力插手。”
每说一点,风无痕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正是他最大的心病。
“但是!”黄蓉话锋一转,炭笔在小本本上重重一点,“你也有你的优势!”
“哦?”风无痕精神一振,“请黄姑娘指教!”
“第一,你还活着!”黄蓉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人没死,就有翻盘的机会!这可是最大的本钱!”
风无痕:“……”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第二,你得人心(潜在)。”黄蓉继续道,“太子风无极为人猜忌刻薄,铲除异己,朝中不少老臣和军中将领未必真心归附,只是敢怒不敢言。你以前名声不错,只要操作得当,可以争取过来。”
“第三,你得‘势’!”黄蓉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势’,就是我们华夏武馆!我们现在可是王都最火的‘黑马’!关注度超高!你藏在我们这里,看似危险,实则最安全!灯下黑嘛!而且,我们可以帮你做很多事!”
“第四,你得‘理’!”黄蓉指了指风无痕带来的那卷帛书,“太子通敌的证据!这可是大杀器!现在不能用,是时机未到。但要好好保管!”
风无痕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所以,综合以上分析,”黄蓉放下炭笔,一拍小手,做出了结论,“三殿下,你现在的策略,不能是硬碰硬,更不能急着跳出去喊冤或者争夺皇位,那是找死!”
“那……我该怎么做?”风无痕虚心求教。
黄蓉站起身,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踱着方步,老气横秋地说道:
“依本军师之见,三殿下当下应采取的策略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高筑墙?”风无痕疑惑。
“对!”黄蓉解释道,“高筑墙,就是巩固根本,积蓄力量!你的‘墙’,就是我们华夏武馆!借助我们的力量和名声,暗中联络旧部,积蓄财力物力,培养死士!但这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绝不能张扬!”
“广积粮?”
“广积粮,就是积累声望和人脉!”黄蓉小手一挥,“你现在是‘已死’之人,正好可以换个身份,暗中活动。比如,可以利用我们武馆的渠道,结交那些对太子不满的势力,或者……嗯,比如可以投资欧阳大师的‘保健品’生意?这可是暴利!有钱好办事嘛!还可以让叶凡哥哥陪你,以武会友,结交一些军中少壮派?总之,低调发财,广结善缘!”
“缓称王?”
“缓称王,就是忍耐!等待时机!”黄蓉神色严肃起来,“太子现在势大,硬拼是鸡蛋碰石头。我们要等!等他自己出错!等他倒行逆施引起众怒!等陛下……嗯,你懂的。或者,等一个天下有变的大好时机!比如,边境战事?或者……王国大比最终决赛,万众瞩目之时?那时候,再抛出铁证,振臂一呼,方能事半功倍!”
一番话,条理清晰,高瞻远瞩,听得风无痕目瞪口呆,如醍醐灌顶!他之前只想着如何保命,如何尽快夺回权力,却从未想过如此长远和稳妥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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