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4月,大足项目的上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死死笼罩,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见到一丝阳光穿透。自去年起,工人们未能拿到工程款,失望的情绪便如同一颗颗顽强的种子,在每个工人的心底悄然种下,随着时间无情的流逝,深深扎根、肆意生长。
这些工人大多来自本地,领班名为君为,手下十多个工人皆姓羊。对于他们而言,这份工作远不止是维持生计的途径,更是扛起家庭责任的支柱。每到发薪日,他们心中便会燃起期待的火苗,然而,每一次希望的落空,都如同凛冽的寒风,将那火苗无情吹灭,失望也愈发沉重,如巨石般压在心头。
春节开工伊始,大家便满心憧憬着能顺利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报酬,那是他们辛勤劳作的回报,是支撑家庭的希望。然而,老板却一次次推诿,将工人们的期待践踏得粉碎。春节过去了,工资没到手,老板信誓旦旦地承诺清明节前一定解决;好不容易盼到清明节,承诺再次如泡沫般破碎,老板又将时间推到端午节。这一次次的拖延,恰似一把把锋利的利刃,一点点消磨着工人们仅存的耐心。
五月端午前,劳务班组压抑已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了。工地上,往日机器的轰鸣戛然而止,忙碌有序的景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君为领班面色凝重地站在工地中央,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满脸写满了愤懑与无奈。他身后的羊姓工人们,同样面色阴沉如墨,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
“这都推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信他,每次都被忽悠!”年轻气盛的安装工羊家伟忍不住大声抱怨,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就是,家里老小都眼巴巴地等着这点钱过日子呢,他老板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年纪稍长的安装工羊家列附和着,声音微微颤抖,那是被生活逼迫的无奈与心酸。
业主很快得知了停工的消息,责问如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我夹在中间,犹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满心无奈。我试图向业主解释其中的缘由,可业主根本不愿倾听,只一味地强硬要求尽快恢复施工,否则就要毫不留情地追究责任。而面对工人们的质疑,我更是百口莫辩。在他们眼中,我仿佛与老板是一丘之貉,帮着老板一起欺骗他们。
“你别再帮他说话了,每次都说会解决,哪次真正解决了?”君为领班目光直直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信任与愤怒。
“我真的一直在努力帮大家催款,可老板那边……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啊。”我苦笑着解释,可那笑容在工人们愤怒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根本不买账。
其实,我又何尝不委屈呢?我和他们一样,同样被拖欠着工资,同样急切地盼望着能早日拿到那笔钱,缓解生活的压力。但此刻,在他们眼中,我俨然成了老板的帮凶,无论我如何解释,似乎都无法消除他们心中的疑虑。
那段时间,我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走。一边要小心翼翼地安抚业主的怒火,信誓旦旦地承诺尽快解决问题恢复施工;一边又要硬着头皮面对工人们的质疑与愤怒,试图让他们相信我是真心和他们站在一起的。然而,两边的压力都如泰山般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走一步都倍感艰难。
我一次次地给老板打电话,电话那头总是传来各种借口和推诿。“再等等,资金周转有点棘手,端午节肯定给大家解决。”老板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如此敷衍,可我知道,这承诺已经没有多少可信度了,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端午节的前一天,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找到老板,希望他能兑现承诺,哪怕只是给工人们一点希望。老板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面前堆满了文件,他无奈地看着我,摊开双手说:“我也想给他们发钱啊,可清单漏项那么多,资金缺口实在太大了,我现在也焦头烂额,实在是没办法。”
“那也不能一直拖着工人的工资啊,他们都要生活的!”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中的愤怒与无奈如潮水般翻涌。
“我能不知道吗?你再去安抚安抚他们,就说节后一定解决。”老板依旧敷衍地说道,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失落地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心里清楚这个承诺依旧无法让工人们满意。回到工地,我将老板的话转达给工人们,换来的只有一片嘘声和更多的指责。
“节后?节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们凭什么相信他!”钢筋工羊为善愤怒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老板的不信任。
“对,我们不能再被忽悠了,这次必须给个明确的说法!”木工羊家林也激动地附和着,其他工人们纷纷点头,情绪愈发激动。
我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想出办法解决,局面将会彻底失控,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端午节那天,本应是阖家团圆、欢乐祥和的日子,可大足项目的工地上却弥漫着令人压抑的紧张气氛。工人们聚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有人提议去劳动局投诉,让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有人说直接找媒体曝光,让舆论给老板施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来越激动,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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