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
ICU病房里,惨白的灯光冰冷地照着。只有仪器发出的、重新变得稳定有力的“嘀…嘀…嘀…”声,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脏。
李玉灵,醒了。
那双曾经是李家明珠、倾城集团象征的眼睛,此刻盛满茫然,虚弱地转动,最后落在了床边那个身影上。
陈潇。
她的丈夫。那个在家族宴被百般羞辱,在公司当最低级保安、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废物”赘婿。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把出鞘的刀,气息冷冽。他微微低着头,右手正缓缓抬起,对着她的头顶方向。
李玉灵脑子混沌,最后的记忆是那杯滚烫咖啡下肚后撕裂般的剧痛、喷涌的鲜血和无边的黑暗……为什么是陈潇?自己没死?
她想开口,喉咙里只溢出虚弱的低吟。
就在这时,陈潇虚抬的右手,五指轻轻一拢!
嗡!
一声带着奇异韵律的轻鸣响起。
在李玉灵茫然的注视下,她头顶百会穴的位置,一点微弱的银芒闪现,“咻”地化作细小流光,瞬间没入陈潇合拢的掌心,消失不见。
他收针了。动作自然,如同掸去微尘。
“呃…嗬…”李玉灵喉咙滚动,眼中茫然更深。幻觉?还是弥留?
陈潇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那眼神很深,很沉,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锐利,让她莫名心悸。他没有说话,缓缓收回手,负手而立。
病房里的死寂被打破。
“哐当!”小护士手中的托盘砸落在地。
“活…活了?!”主治医生死死盯着稳定回升的生命体征,又看向醒来的李玉灵,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不是梦!
“我的老天爷…”另一个医生失魂落魄,看着陈潇如同看怪物。
病房外,透过被暴力轰开的合金大门缝隙。
“玉灵!我的女儿!你醒了!!”李国栋老泪纵横,挣扎着想往里挤,“让开!我要看我女儿!”
张海同样震撼,陈潇破门的力量、那神乎其技的银针、逆转生死的三针……彻底砸碎了他过往的认知。废物?这分明是……他找不到词,只剩下敬畏和恐惧。
最受冲击的是紧贴门框的周明远院士。这位泰山北斗,此刻失魂落魄。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抠着门框,颤抖着。他亲眼所见!那腥臭黑血是致命毒血!生命体征奇迹般回升!体温自行恢复!百会穴一针精准无比,立竿见影!
“不可能…这完全违背常理…那针…到底是什么针?”他失神喃喃,信仰崩塌。
“周…周老?”助手轻唤。
周明远猛地回神,一把推开助手,几乎是从扭曲的门缝里挤了进去!不顾形象地扑到病床边。
“让开!”他低吼着挤开懵圈的医生护士。
他扑向监护仪,反复确认每一个跳动的数字:心率65,血压90/60,血氧95%,体温36.1°C……稳定!脱离死亡线!还在回升!
不是幻觉!不是故障!
他转身,枯手颤抖着翻开李玉灵眼皮检查瞳孔反射——灵敏!拿起听诊器——心跳虽缓,沉稳有力!
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李玉灵眉心、胸口和头顶。他凑近,甚至能闻到一丝月下清泉般的奇异气息从几乎看不见的针孔散发出来。他的手指,带着近乎朝圣的虔诚,轻轻拂过眉心那微不可察的针孔,指尖传来奇异的温润感。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周明远僵在原地,老泪纵横,反复念叨。这超越了他所知的一切医术范畴!
“小…小友!”他猛地转向陈潇,声音激动颤抖,“敢问师承何方?所用针法何名?那银针是何神物?老朽行医八十载,今日方知是井底之蛙!恳请赐教!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病房内外,所有的目光,带着震惊、敬畏、茫然,瞬间聚焦在陈潇身上。
是他!
那个受尽白眼屈辱、被泼酒钻胯、被驱逐咒骂、当最低级保安、被搜身栽赃的——废物赘婿,陈潇!
荒谬感和认知颠覆席卷了每一个人。那些曾嘲笑他的医护人员,此刻眼中只剩下恐惧。张海脸色复杂至极。李国栋也停止了哭嚎,呆呆看着陈潇。这个他恨之入骨的“扫把星”,竟从阎王手里抢回了女儿?
死寂。只有仪器的嘀嗒声和周明远的喘息。
陈潇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身,面对周明远狂热的求知目光,面对无数复杂的视线。
脸上,毫无波澜。仿佛逆转生死,不过拂去落叶。
在周明远屏息的期待中,陈潇只是极其平淡地扫了他一眼。
薄唇微启,冰冷疏离的声音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
“与你何干?”
周明远脸上的火焰瞬间凝固,只剩下错愕和难堪。
陈潇的目光越过他,落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眼神复杂的李玉灵脸上,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没有解释。
抬步,径直走向那扇被轰开的ICU大门。脚步沉稳,背影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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