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叫不好,孙长老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肯定是李菲菲回去后,忍不住对祭坛上那些阵法纹路和可能涉及炼器知识的部分产生了浓厚兴趣,埋头研究,引起了孙长老的注意。
“孙长老明鉴,”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我们确实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但破损严重,只带回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玉简残片。李师姐可能是对那些上古符文感兴趣吧。”
“玉简残片?符文?”孙长老眼睛一亮,如同发现了绝世珍材,“拿来给老子看看!上古时期的东西,说不定对老子研究新型聚灵阵有帮助!”
我无奈,只得将那几块能量几乎耗尽、信息残破不堪的玉简残片复制了一份给他。孙长老如获至宝,一把抢过,神识沉入其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东西啊!虽然残了,但这符文结构……啧啧,有点意思!小子,这次算你立了一功!等你伤好了,赶紧来器堂报到!老子最近有个新想法,正好缺个你这样的感知敏锐的帮手!”
他完全不顾我一脸“我伤还没好利索”的幽怨表情,拿着玉简复制品,心满意足、风风火火地又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凌乱。
这两位大佬,一个阴柔深沉,一个阳刚火爆,但都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扑了过来,目标明确。柳如丝关注的是幽冥铁、内鬼和阿竹的血脉;孙长老则对上古祭坛的炼器相关知识和我的“感知力”念念不忘。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放在火上烤的肉,两面受热,滋滋冒油。
而这还只是开始。
韩立被送回阵堂救治,据说情况稳定了下来,但那种混合毒素极其难缠,需要长时间调养。阵堂长老亲自出手,才勉强控制住。
陈芸回到灵植堂后,似乎也因为带回了北境特有的耐寒灵植样本,受到了堂内长辈的关注。
姜灵儿……这丫头一回来就嚷嚷着要改良她的“抗寒丹”和“解毒散”,据说又炸了好几个丹炉,搞得丹堂鸡飞狗跳,她爷爷(丹堂长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直接把她关了禁闭。
李菲菲则如同柳如丝和孙长老判断的那样,一头扎进了炼器坊,对外宣称闭关,谁也不见。我知道,她肯定是在研究那块“破法金”碎片和祭坛的阵法纹路,试图找出内鬼的线索。
至于阿竹……
小丫头回到熟悉的环境,又有了充足的灵竹和矿石供应,显得很开心,似乎完全忘记了北境的艰辛和战斗的惨烈。她依旧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我,在我洞府里滚来滚去,啃着竹子,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但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柳如丝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灵兽园的人,迟早会找上门。阿竹那纯粹而古老的血脉,对那些专精御兽的修士来说,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果然,就在我们回来后第三天,我正在洞府内调息,尝试着梳理体内那缕因为多次强行引动而更加躁动不安的“归墟剑气”时,洞府外的禁制被人触动了。
来的不是柳如丝,也不是孙长老,而是一位身着灵兽园执事服饰、面容和蔼、眼神却锐利如鹰的中年修士。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弟子,牵着一头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灵鹤。
“林师侄,冒昧打扰。”那位执事笑容可掬,语气温和,“鄙人灵兽园执事,姓王。听闻师侄此次北境之行,身边带着一只……颇为神异的灵兽?园内几位长老对此很感兴趣,不知师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见识一番?”
他的目光,已经越过我,落在了洞府内正抱着一根金属矿石啃得正香的阿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和……贪婪。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笑容满面的王执事,又看了看浑然不觉、依旧没心没肺啃着矿石的阿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宗门,从来都不是什么安稳的避风港。这里的暗流与争斗,或许比北境的冰原更加冰冷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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