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各种艺术媒体的报道中,不再是“徐小默前妻”的标签,而是“独立设计师柳婉”。
但此刻,柳婉正面临一个新的难题。
“他们要求我们必须撤下第三展厅的《数字竹林》系列,”顾言拿着一份律师函,眉头紧锁,“理由是涉嫌侵犯知识产权。”
“投诉方是一家深圳的科技公司,声称他们在三年前就申请了‘电子废弃物艺术化再利用’的相关专利。”
“荒谬。”
柳婉接过律师函快速浏览,“这个领域的专利范围太宽泛了,根本不可能独家垄断。”
“而且我们的技术实现方式和他们的专利描述完全不同。”
“但诉讼本身就会消耗我们大量时间和资源。”
顾言指着函件末尾,“他们要求我们立即停止展出,并在三个工作日内给予答复,否则将申请法院禁令。”
又来了。
徐小默的新把戏?
还是其他竞争对手趁火打劫?
柳婉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但她认识那个区号——瑞士。
“柳小姐,早上好。”
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男声,说着流利的英文,“我是瑞士联合银行的私人客户经理,负责管理您名下基金会账户的相关事宜。”
“我们监测到一笔异常的查询记录,想和您确认一下。”
“什么查询记录?”
“昨天下午,有三位自称是‘中国税务稽查人员’的人士,通过正式外交渠道向瑞士金融市场监管局提出申请,要求调取‘新生艺术基金会’最近三年的资金往来明细。”
对方顿了顿,“根据瑞士法律,如果涉及跨国税务调查,我们可能无法完全拒绝配合。”
柳婉的心沉了下去。
税务调查?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具体想查什么?”
“主要是大额资金的来源和去向。”
“特别关注了一笔五千万人民币的转账,汇款方是我们银行的另一个客户账户,但受隐私保护条款限制,我不能透露更多。”
经理的声音充满歉意,“柳小姐,我建议您尽快咨询专业律师。这类调查通常不会空穴来风。”
电话挂断后,柳婉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
展览的成功、媒体的赞誉、观众的掌声...这一切在真正的权力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城堡。
“又出事了?”顾言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税务调查。”柳婉简短地解释,“瑞士那边。”
顾言的脸色变了:“这是要彻底堵死你的资金通道。”
“如果税务问题坐实,不仅那五千万会被冻结,以后所有境外汇款都会受到严格审查。”
“我知道。”
柳婉闭上眼睛,深呼吸,“但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所有资金来源都合法...”
“合法与否不重要,”顾言打断她,“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让你陷入无休止的调查和诉讼中。”
“等到一切澄清时,展览早就结束了,工作室也垮了。”
现实如此残酷。
柳婉感到一阵无力,但很快,那股熟悉的倔强又升了起来。
“顾言,”她睁开眼睛,“帮我联系上海最好的税务律师。”
“另外,把《数字竹林》的技术文档和专利检索报告全部整理出来。”
“他们要战,我们就战。”
顾言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欣赏,是心疼,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好。”
“但柳婉,你没必要一个人扛。我可以...”
“不,”柳婉摇头,“你已经帮我够多了。”
“这是我和徐小默的战争,不应该把你拖得太深。”
“可我已经在了。”
顾言轻声说,然后转身去打电话,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柳婉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
但她很快压下这种情绪,拿出手机,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信息:“遭遇税务调查和专利诉讼,需要帮助。”
五分钟后,回复来了:“律师团队一小时内联系你。”
“专利问题已解决,涉事公司会撤回投诉。”
“保持镇定,这是压力测试,你通过了第一阶段,现在是第二阶段。”
压力测试?
柳婉盯着这四个字,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个神秘的赞助人,不仅在帮她,也在测试她的抗压能力。
就像培养一个战士,要经历重重考验才能确定是否值得投资。
也好。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傍晚六点,外滩某私人会所。
徐小默提前十分钟到达预订的包间。
窗外,黄浦江的游船亮起彩灯,对岸的陆家嘴开始上演灯光秀。
但他无心欣赏,只是反复看着手机里那份关于父亲病情的报告。
门开了。
一个六十多岁、穿着考究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正是王守仁律师。
他是徐振华三十年的老友,也是振华慈善信托的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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