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七班的星野源,只是学过一点基础的止血术。”林枫摇摇头,又转向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那是一个腿部骨折的老奶奶,正疼得龇牙咧嘴。林枫找来两块木板,用查克拉将木板固定在老奶奶的腿两侧,又指导旁边一名慌乱的下忍如何正确缠绕绷带:“绕的时候稍微紧一点,但别勒太狠,能固定住就行,等下送医院再做专业处理。”
那名下忍点点头,手忙脚乱地跟着做,林枫则继续在废墟中穿梭——他帮被埋在碎砖下的老爷爷挪开压在身上的石块,用查克拉帮擦伤的孩子缓解疼痛,甚至帮医疗忍者传递急救箱里的药品和器械。他的动作很轻,却很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在听到伤员的呻吟时,眼神会微微一沉。
“小子,你挺厉害啊。”之前喊他帮忙的中忍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从刚才到现在没停过,不累吗?”
林枫接过饼干,咬了一口,干涩的饼干在嘴里慢慢化开:“还好,比待着强。”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孩身上——那孩子大概五六岁,坐在两具盖着白布的遗体前,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不哭也不闹,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玩具熊的耳朵。林枫走过去,蹲下身,轻轻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喝点水吧?”
小男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接水壶,只是小声问:“叔叔,爸爸妈妈是不是不会醒了?”
林枫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能骗孩子,也不能太残忍。最后,他只是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他们只是累了,要睡很久。以后会有人照顾你的,别怕。”
小男孩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把脸埋进玩具熊里,肩膀微微颤抖。林枫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下一个救援点——他看到一名失去右臂的中年忍者,正咬着牙拒绝医疗忍者递过来的镇痛剂:“别给我用这个,留给更需要的人!我还能撑住!”;看到两名暗部成员,戴着猫脸面具,正小心翼翼地将同伴的遗体抬上担架,他们的动作很轻,面具下的表情看不见,但林枫能感觉到他们的沉重,连脚步都比平时慢了许多。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橘红色的光洒在废墟上,将所有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战场上的喊杀声已经平息,清剿队的忍者们陆续返回,有的带着俘虏,有的扛着缴获的忍具,脸上却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只有疲惫和沉重。救援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大部分伤员和遗体都被转移到了临时医疗点,幸存的平民也被集中安置在安全区域。
林枫靠在一根断裂的柱子上,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看着眼前的废墟——破碎的看台、发黑的断墙、地面上未干的血迹,远处的街区还冒着黑烟,风一吹,带着焦糊味的灰尘飘过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鹿丸拖着同样疲惫的身体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壶:“喝点水吧,我刚从医疗点拿的。”
林枫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他看向鹿丸,只见鹿丸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着尘土和血迹,平时总是带着“麻烦”表情的脸上,此刻满是疲惫。
“活着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啊。”鹿丸靠在柱子上,望着远处的夕阳,难得地说了句发自肺腑的话,“以前总觉得中忍考试已经够麻烦了,现在才知道,比起战争,那些都算小事。”
林枫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活着确实麻烦——要面对死亡,要承受失去,要在废墟里寻找希望。但他想起那个被救出来的孩子,想起拒绝镇痛剂的忍者,想起昏迷中还在守护村子的鸣人,又觉得这份“麻烦”很值得。
他握紧手中的水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夕阳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坚定——这场战争让他明白,他的力量还太渺小,能改变的太少。但正因为这样,他才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那些想保护的人,强到能阻止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
远处的临时医疗点传来医护人员的呼喊声,木叶的忍者们开始重新集结,准备处理战后的收尾工作。林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鹿丸:“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鹿丸点点头,也站直身体。两人并肩走向医疗点的方向,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对木叶来说,这场战争的尾声是伤痛的总结;但对林枫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为了守护而变强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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