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 本想找个地方避避尴尬，没想到连易家都没人。她拄着拐杖在门口站了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慢慢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那背影比来时佝偻了不少，连刚才闻着鸡汤香的兴奋劲儿，也全没了。
屋里的何雨柱听不到门外的动静，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对着厨房喊：“雨水！别管外面，咱们待会儿就吃饭，谁来都不给开门！” 何雨水从屋里探出头，笑着点头：“知道啦哥！我看刚才那阵仗，贾家往后不敢再来蹭吃的了！” 何雨柱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往砂锅里加了把盐 —— 他不知道，自己这通故意为之的怒骂，倒是把真心来串门的聋老太太给臊走了，还让老太太落了个空欢喜。
很快夜幕降临，何雨柱早早就休息了，到了夜半时分何雨柱又爬出了四合院的围墙，从系统空间取出自行车往昨天约好的交易地点奔去。
夜色像墨汁似的泼在天上，连星星都躲进了云里，只有鸽子市附近的老槐树影影绰绰立在路边，树底下还蹲着个穿黑布褂子的汉子，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听见自行车轱辘压过石子路的 “咯吱” 声，立马站起身：“是柱子兄弟吧？可算来了，我还怕你路上出岔子。”
何雨柱停稳自行车，先往四周扫了一眼 —— 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连个路人的影子都没有，这才放心地把车支好，压低声音问：“东西都按我说的备齐了？种子和家禽都没差吧？” 汉子咧嘴一笑，往身后的草棚子和脚边的布袋子指了指：“放心，你要的都在！两头猪仔一公一母，牙口刚满俩月，壮实得能拱土；鸡仔二十八个，刚脱温没几天，成活率高；还有你要的稻谷、小麦、玉米种子，各装了十斤，菜种子是新收的，黄瓜、番茄、青菜都有，装在小布包里了。”
何雨柱跟着汉子走进草棚，棚子里铺着干草，两头棕黑色的猪仔正窝在角落啃红薯藤，听见动静抬起头，小鼻子 “哼哧哼哧” 嗅着，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旁边的竹筐里，一群黄色鸡仔挤在一起，绒毛软乎乎的，偶尔发出 “唧唧” 的轻叫。他蹲下身摸了摸猪仔脊背，手感紧实没有松垮赘肉，又抓起鸡仔看了看爪子，指甲干净有力，才转身去看种子 —— 布袋子里的稻谷颗粒饱满，小麦泛着浅黄光泽，玉米籽圆润饱满，菜种子装在小纸袋里，标签写得清清楚楚。
“种子看着不错，没掺陈货。” 何雨柱满意点头，汉子立马接话：“那肯定！我做买卖讲究实在，往后你要补货，提前三天递信就行。对了柱兄弟，我这儿还有刚到的鸭仔和兔仔，鸭仔是本地麻鸭，长大能下蛋；兔仔是肉兔，长得快，你要不要看看？” 何雨柱心里一动 —— 鸭蛋能补身子，兔肉也能改善伙食，刚好凑齐家禽家畜，便问：“鸭仔和兔仔各有多少？怎么卖？”
“鸭仔剩十五只，兔仔十只，都是健康的。” 汉子麻利报价：“鸡仔八毛钱一只，猪仔十块钱一头，兔仔一块五一只，鸭子一块钱一只，种子八毛钱一斤，菜种子品种多，算你五块钱整。” 何雨柱快速核算：“鸡仔二十八只算二十三块二，猪仔两头二十，兔仔十只十五，鸭仔要十五只算十五，种子稻谷、小麦、玉米各十斤共二十四，菜种子五块，加起来一共九十三块二，我给你九十三，零头抹了，往后还跟你打交道。” 汉子爽快应下：“行！柱兄弟办事爽快，这零头我认了！”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布包，数好九十三块钱和十斤粮票递过去 —— 那个年代交易常搭粮票，汉子接过数了一遍，满意塞进兜里，又帮着把猪仔、鸡仔、鸭仔分别归拢到竹笼里，兔仔放进铁丝笼，种子摞在一旁，才拍了拍手上的灰：“柱兄弟，东西都在这儿了，我先走一步，明儿还得早起进货。” 何雨柱点头应下：“慢走，往后有需要再联系。”
等汉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何雨柱才快速走到草棚中央，左右张望确认没人盯梢，随即抬手在半空虚划一下 —— 系统空间的入口隐现，他先将装着猪仔、鸡仔、鸭仔和兔仔的笼子依次推进去，又把沉甸甸的种子袋子也挪进空间，动作麻利得很。眨眼间，草棚里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就消失无踪，只留下地上的干草和零星的兽毛。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夜风里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可他心里却烧得滚烫 ——1961 年这灾荒年，外面多少人家连红薯干都掺着野菜吃，能顿顿喝上稀粥就不错了，现在他可以靠着系统空间，不仅能让自己和雨水吃饱，还能攒下奔头，这底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刚才收东西进空间时，他特意留意了，猪仔在空间嫩草里拱得欢，鸡仔啄着落在地上的草籽，连空气里都透着股生机，和外面饥肠辘辘的景象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
一想到系统空间 10 倍的时间流逝，他攥着车把的手都紧了几分 —— 外界一天抵空间十天，这在灾荒年就是救命的速度！外界一个月，空间里三个月，猪仔能长成出栏的大猪，稻谷、小麦、玉米也能收一茬。到时候，光是粮食就能积下不少，更别说鸡蛋、鸭蛋和兔肉了。这年代粮食比金子还金贵，有了这些产出，换钱、换东西都不是难事，去香江的资本就从这儿来！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这规划在安全上站得住脚，忍不住在心里再捋了一遍风险点：只对接六爷和李怀德两个 “话事人”，不跟任何零散买家打交道，相当于把接触人群压缩到最少，大大降低了被追问货源的概率；而且这两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 六爷要靠批量拿货赚差价巩固鸽子市地位，李怀德要靠好粮肉给食堂交差还能捞私活，没人会真的深究他的货从哪来，毕竟 “断人财路” 的事谁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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