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将烟蒂摁灭在墙根的砖缝里，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大茂，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必须收敛！” 他上前一步，手指戳了戳许大茂的胸口，“易中海现在本就因为丢钱和离婚心烦，你再这么咋咋呼呼，万一他把你赚外快的事和丢钱联系到一起，咱俩都得栽！”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还嘴硬：“哪能那么巧？我不说，谁知道咱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三大爷闫埠贵那双眼，比算盘珠子还精，你以为他没看出你不对劲？” 何雨柱冷笑一声，“还有院里那些大妈，嘴碎得很，你再炫耀，用不了两天，全院都得传你‘走了歪路赚了快钱’。到时候易中海要是再追问，你怎么圆？”
许大茂被问得哑口无言，挠了挠头，终于松了口：“行，行，我收敛还不行吗？这阵子我不跟人提钱的事，下班就回家，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何雨柱松了口气，又补了句，“记住，别主动找易中海说话，也别往老槐树下凑，等过了这阵子，咱再想下一步。”
许大茂点点头，揣着钱悻悻地回了家，心里虽还有些不甘，却也知道何雨柱说得在理。
周六清晨的 95 号四合院，还浸在淡淡的煤烟味里。闫埠贵坐在门旁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个小账本，正低头核对着上月的柴米油盐开销 —— 一斤白菜两分钱，半斤豆腐五分钱，一笔笔都算得清清楚楚，连账本边角的褶皱都被他捋得平平整整。院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时，他眼角余光一扫，立马抬了头。
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布料挺括，袖口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拎着两个鼓囊囊的布袋子，步伐稳当，眉宇间透着股不慌不忙的气度，看着就不是胡同里常见的普通汉子。闫埠贵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见对方往院里张望，心里的好奇压不住了，主动站起身问：“这位同志，你找谁啊？咱这是 95 号院，可别找错地方了。”
闫埠贵看着曾念安面生，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又掺着点好奇，“你是来找谁的？咱这院都是住了好些年的老邻居，没见过你啊。
曾念安停下脚步，手腕轻轻晃了晃，缓解着袋子的重量，语气客气：“我找何雨柱，有点私事要跟他商量。” 他没多提身份，想着早点找到人，把提亲的事顺顺当当捋清楚。
闫埠贵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行。他往前挪了两步，目光在曾念安手里的布袋子上扫了一圈 —— 袋子用的是厚实的帆布，还系着红绳，看着就不是装寻常东西的。他心里的疑问更甚，又追问：“找柱子啊？你跟他是啥关系？朋友？还是亲戚？昨天碰见他，也没听他说有客人要来。”
曾念安见他问得实在，也不好再敷衍，索性坦诚道：“我是他师傅，叫曾念安。今儿来是帮他准备点提亲用的东西，跟他对对明天去提亲的流程。”
“师傅？提亲？” 闫埠贵眼睛亮了亮，手里的账本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语气瞬间热络起来，“哎哟！原来是曾师傅！这可是大喜事啊！柱子这孩子，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悄摸摸就到提亲这步了！” 他说着，就伸手想去帮曾念安拎袋子，“您这袋子看着沉，我帮您搭把手！柱子家就在前面中院正房，我带您过去，省得您找错门。”
曾念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用麻烦，我自己拎着就行，也没多沉。”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 “牡丹” 烟，抽出一根递过去，“同志，抽烟，辛苦你在这儿搭话了。”
闫埠贵眼睛瞬间亮了 —— 这烟比他平时抽的 “大前门” 贵不少，他赶紧双手接过来，指尖捏着烟卷，笑得眉眼都弯了：“哎哟，曾师傅，您太客气了！还让您破费！” 他赶紧把烟夹在耳朵上，又拍了拍曾念安的胳膊，“您快去吧，柱子指定在屋里等着呢，我刚还瞅见他家烟囱冒烟了。”
曾念安点点头，道了声谢，拎着袋子往院里走。闫埠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耳朵上的烟，心里美滋滋的 —— 不仅打听着了新鲜事，还得了根好烟，这趟 “守门” 没白坐。他也没心思再算账了，把账本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往自家屋走，心里还琢磨着得赶紧把这事跟老伴说说。
推开家门，杨瑞华正围着灶台忙活，锅里熬着的玉米粥冒着热气。闫埠贵凑过去，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兴奋：“老伴，跟你说个新鲜事！何雨柱要办终身大事了！明天就去女方家！”
杨瑞华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回头看他：“真的假的？前几天我还跟中院张大妈聊天，她都没提这事，柱子这孩子咋藏这么严实？”
“我能骗你吗？” 闫埠贵指着耳朵上的烟，“刚柱子的师傅来了，叫曾念安，拎着两大袋东西，亲口跟我说的！还给了我根‘牡丹’烟呢！” 他顿了顿，又皱起眉，“就是没问出来女方家是哪家，也不知道是咱胡同里的，还是外面认识的。”
杨瑞华也好奇起来：“会不会是之前常来院里找他的那个姑娘？我瞅着两人走得挺近的。”
“谁知道呢！” 闫埠贵叹了口气，“等明天柱子从女方家回来，我得找个机会问问。这么大的事，不跟院里老邻居透个信，太见外了。”
中院正房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八仙桌上，曾念安正拿着张红纸，跟何雨柱一笔一画地捋着提亲该备的礼节：“明天去女方家，礼数得周全，见面先递烟，再把礼品清单双手递过去，说话别慌，有我在旁边帮你搭腔。”
何雨柱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师傅，我知道了，就是怕到时候嘴笨，说错话。”
“放心，有师傅呢。” 曾念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继续说，就听见院外传来闫埠贵的声音 —— 闫埠贵正跟路过的张大妈念叨：“你知道不？柱子他师傅来了，是来帮柱子准备提亲的！藏得可真严实，一点风声都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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