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守卫森严,如同一座堡垒,别说进去找人,就是一只苍蝇,都未必能飞得进去。
而高远和赵老四这两条线索,虽然宝贵,但一个,无法再轻易接近核心;另一个,则只是一个外围的花匠,同样接触不到真正的秘密。
“强攻,不行,潜入,太难。”裴松皱着眉,分析道,“我们,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不。”沈青萝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魏明月那种绝境中寻找生机的光芒,“既然,我们无法从‘入口’找到他们,那么,我们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从‘出口’,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出口?”裴松和石宽,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告诉他们,活人,不好找,但,死人,总会留下痕迹。” 魏明月的声音,幽冷而残酷。
沈青萝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让在场两个大男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推论。
“大人请想,温若语,需要不断地,换血续命,那么,那些,被他‘用’过的,被抽干了精血的‘药人’,最终,会去向何方?
石宽和裴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他们不可能,将尸体,一直存放在侯府里,那目标太大,也太容易,滋生瘟疫。”沈青萝继续,冷酷地分析道,“所以,他们必须有一个,定期处理尸体的,秘密渠道。”
“这个渠道,就是‘出口’,就是我们,可以追查的,最关键的线索!”
一个,全新的,围绕着“尸体处理”的,调查计划,迅速成型。
这个计划,依旧,兵分两路。
第一路,追查“供应链”。
“药人,来自南疆,他们,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京城。”沈青落指着舆图上的运河水道,“他们必然,是通过漕帮的‘青龙堂’,一路,从南运到北,这么长的水路,这么多的‘货物’,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裴大人,”她看向裴松,“此事,需要你,与‘经纬网’,全力配合,利用周显大人提供的情报,去查。查所有从南境出发,目的地是京城的漕帮货船;查他们的货运清单;查他们沿途停靠的码头;查那些,曾经为他们运送过‘特殊货物’的船夫,我不信,找不到一个,活着的证人!”
“是!”裴松领命,眼中,充满了斗志。
第二路,追查“处理链”。
“而这一路,则更加,阴暗和凶险。”沈青萝的目光,转向了石宽,“大人,我们需要,我们安插在承恩侯府里,那唯一的‘眼睛’。”
“你是说赵老四?”
“对。”沈青萝点头,“从今天起,他不用再关心,温若语见了谁,种了什么花,而是:”
“盯死,侯府后门那条,倒夜香的胡同。”
“盯死,侯府里,所有在深夜被悄悄运出去的可疑板车和麻袋。”
“盯死,侯府花园里,每一寸被新翻动过的泥土!”
听着这番话,杏儿在一旁,吓得小脸发白,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小姐,那……那温先生,不就是个,吃人的大妖怪吗?跟……跟我姥姥讲的故事里,那个画皮鬼一样!”
她这句天真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画皮鬼,尚且只是画皮。
而温若语,和他背后的那些人,却是在活生生地,画着一张用无数无辜者的血肉,绘制而成的人皮。
计划,被迅速地,布置了下去。
一张无形的大网,从京城的大理寺,悄然撒开。
一条线,伸向了千里之外的南方水路,而另一条线,则潜入了承恩侯府那不为人知的角落。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案子,仿佛陷入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石宽和裴松,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来自两条战线的情报。
而沈青萝,则将自己,关在了别院的书房里。
她没有闲着。
她正在做一件,她认为,比等待更重要的事情。
她在,研究温若语的“病”。
“‘寒髓之症’……” 魏明月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那些来自《万物毒经》上古老而晦涩的记载,“其状,如坠冰窟,血脉凝滞,神魂渐衰,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症,唯有,至阳至烈之物,方可暂缓其势……”
“至阳至烈之物……”沈青萝喃喃自语。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那盆,她根据赵老四的描述,和魏明月的记忆,亲手绘制出来的,“修罗之吻”的图谱上。
那如火焰般燃烧的花朵,妖异而美丽。
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忽然从她自己的心中冒了出来。
“太后娘娘,”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说,这‘修罗之吻’,其性至烈,其毒也至阳,温若语,他费尽心机地,培植此物,有没有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杀人?”
魏明月的灵魂,为之一震。
“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沈青萝的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有没有可能,是在用这种剧毒,来以毒攻毒,克制他自己体内的‘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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