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早已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眼神中满是对发妻的关切。他看着马秀英不适的模样,沉声道:“妹子,今日便别出去了,在行宫好生歇着,外头天寒,也省得再受折腾。”
马秀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无妨,只是些许颠簸,歇上片刻便好。”
朱元璋刚要再劝,殿外传来太监恭敬的通传声:“世子殿下、二公子到 ——”
话音未落,朱标与朱槿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对着上首的朱元璋与马秀英躬身行礼,齐声唤道:“儿臣参见父王、母妃。”
朱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行礼时动作略缓,显然方才马车里的颠簸让他晕车的不适感还未完全褪去。
朱槿则精神抖擞,目光一眼便落在了马秀英蹙着的眉头上。。
瞧见金桔揉头的动作,他当即走上前,对侍女温和道:“金桔,你退下吧,我来给娘按。”
金桔愣了一下,便恭敬地躬身退到了殿侧。
朱槿自然地在榻边坐下,伸出双手,指尖精准地落在马秀英太阳穴旁的穴位上,力道适中地按压、揉捏起来 。
“娘,力道还合适吗?” 朱槿轻声问道,指尖随着马秀英的反应微微调整着轻重。
马秀英闭着眼,感受着太阳穴传来的酸胀感渐渐消散,一路颠簸带来的头晕恶心也舒缓了不少,她轻轻 “嗯” 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还是你这孩子手巧,比金桔揉得舒服多了。”
朱元璋看着母子二人这般亲昵的模样,脸上的严肃也柔和了几分,转头对朱标道:“你也坐吧,瞧你脸色,怕是也被颠得不轻。你这身子终究是太弱了些。”
朱标谢过父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声道:“孩儿无碍,只是在马车上看书久了,一时没适应颠簸。”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们俩前几年回乡祭祖时,也来过滁城。如今再看,这滁城可有什么改变?”
朱标闻言,微微沉吟片刻,神色渐渐变得郑重。他抬眼看向朱元璋,缓声道:“父王,变化之大,堪称天壤之别。儿臣还记得,三年前来时,滁城刚遭战乱不久,城墙多处破损,城门斑驳不堪,连砖石上都透着战火留下的焦黑痕迹。”
“那时的街道一片萧条,房屋多有倒塌,沿途所见,皆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街边还散落着不少废弃的营帐与兵器,处处都透着战乱后的破败与凄凉。”
他顿了顿,回忆着今日入城时的景象,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可今日入城,儿臣所见的滁城,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城墙已尽数修缮,砖石整齐,城楼巍峨,‘通济门’的匾额崭新发亮,透着庄重之气。街道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沿途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新修的瓦屋,连街边的商铺都开门纳客,虽因父王驾临戒严,却仍能隐约感受到市井的烟火气。”
朱标看向朱元璋,眼神中满是敬佩:“入城时,儿臣瞥见百姓虽闭门等候,却难掩眼中的安定,不复当年的惶恐。更难得的是,城外沿途开垦的田地规整有序,虽值冬日,却能看出悉心耕作的痕迹,显然百姓们已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这一切,皆是父王励精图治、安抚民生之功,是乱世中最难得的安宁啊。”
朱元璋听着儿子的话,脸上露出几分欣慰,却也轻轻叹了口气:“乱世百姓苦啊。当年咱在滁城,收拢郭子兴旧部,招兵买马、整肃军纪,又设养贤馆招揽贤才,便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让百姓免于流离。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咱也好久没回来过了。”
马秀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当年在滁城,物资匮乏,将士们缺衣少食,我还记得那时跟着军嫂们一起纺纱织布,为将士们缝补衣裳、筹措粮草。此番回来,本想着再去看看当年相识的几位故人,不知她们如今是否安好。”
朱槿一边给马秀英按摩,一边连忙点头附和:“娘,您就在行宫休息,一会我和大哥替您去看看便是!正好也趁机瞧瞧如今的滁城,免得您来回奔波受累。”
马秀英闻言,脸上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朱槿的手:“如此甚好。你们俩去便是,路上小心些。”
“如此甚好。你们俩去便是,路上仔细些,也不用急着回来。”
马秀英的话音刚落,朱槿便立刻应下,随即拉起身旁的朱标,笑着道:“大哥,咱们走!”
朱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拽着起身,快步朝着殿外走去。两人躬身向朱元璋与马秀英行了一礼,便并肩退出了正殿。
行宫之外,寒风依旧凛冽,却挡不住朱槿的兴致。刚走出行宫大门,他便抬手召来候在一旁的蒋瓛,神色瞬间收敛了几分,语气沉稳地吩咐道:“蒋瓛,你即刻去查探娘亲提及的那些故人 —— 便是当年在滁城照顾过她、或是帮过忙的民妇与邻居,把她们的住处都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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