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到衣柜前,双手握拳,盯着柜门。柜门依旧紧紧关着,红绳和桃木牌静静地挂在门把手上,可他总觉得,柜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那东西的呼吸声,正透过柜门的缝隙,一点点渗出来,落在他的脸上,凉得刺骨。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门把手,慢慢地打开了衣柜门。里面的衣服还是和之前一样,挤得紧紧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他用目光扫过每一件衣服,突然发现,一件深灰色的毛衣上,多了几道新的指甲痕——那些痕迹很新,边缘的布料还没有起毛,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要深,像是刚抓出来的。
更让他恐惧的是,毛衣的领口处,沾着一滴新鲜的血迹,暗红色的,还没有干涸,顺着毛衣的纹理,慢慢往下渗。
陈默吓得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顾不上收拾,转身就往卧室跑,“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还反锁了。他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牙齿不停地打颤。
那滴新鲜的血迹,到底是谁的?衣柜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不敢再打开衣柜门,甚至不敢靠近客厅。他把卧室的门锁得紧紧的,晚上开着床头灯睡觉,可还是会被抓挠声惊醒。而且,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梦里,他总是站在那个老衣柜前,衣柜门慢慢地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一只青白色的手从衣柜里伸出来,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手很凉,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青白色的光,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他想挣脱,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将他一点点拉向衣柜。
衣柜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救我……我好冷……好黑……”
他能感觉到衣柜里的寒气,像是冰窖一样,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钻进他的骨头里。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拉进衣柜里,黑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将他吞没。
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陈默都是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他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布满了血丝,上班的时候总是走神,好几次差点出错。同事们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的。他必须弄清楚,那个衣柜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周末的时候,陈默找到了住在隔壁的张奶奶。张奶奶是个退休教师,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蔼。他之前搬东西的时候,张奶奶还帮他递过几次水,两人也算认识。
“张奶奶,您在家吗?”陈默站在张奶奶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张奶奶探出头来,看到是他,笑着说:“是小陈啊,快进来,外面风大。”
陈默走进屋里,张奶奶家很整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菊花茶,冒着热气。“奶奶,打扰您了,我想跟您打听点事。”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拘谨。
“什么事啊,你说。”张奶奶递给他一杯菊花茶,茶香四溢,驱散了他身上的一些寒意。
陈默抿了一口茶,鼓起勇气说:“奶奶,您知道我住的那套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最近住在这里,总觉得不太对劲,晚上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张奶奶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小陈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那房子……不太平啊。”
陈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说:“奶奶,您跟我说说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张奶奶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缓缓地说:“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住在这里的,是个叫林晓的姑娘,二十多岁,长得可漂亮了,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就是性格有点内向,平时不怎么跟邻居说话。”
“林晓?”陈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莫名地一紧。
“是啊,”张奶奶点了点头,“她是做设计的,每天早出晚归的。后来,她交了个男朋友,叫什么我忘了,长得高高大大的,看着挺精神的,就是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听到他们在屋里吵架,声音很大,还摔东西。”
“那后来呢?”陈默急切地问。
“后来啊,”张奶奶的声音更低了,“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半夜吧,我被他们的吵架声吵醒了。那姑娘哭得很厉害,喊着‘你别关我进去’,然后就是男人的吼声,还有衣柜门关上的声音。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了。”
“衣柜门关上的声音?”陈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想起了客厅里的那个老衣柜。
“是啊,”张奶奶叹了口气,“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人就不见了呢?后来,警察来了,说是那姑娘失踪了,问了我们这些邻居,也没问出什么。他们还去那房子里搜查过,衣柜也打开看过,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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