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林舟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爷爷的墓地。爷爷的墓地在城市郊区的公墓里,很安静,周围种满了松树。林舟坐在爷爷的墓碑前,把爷爷的旧手机和日记放在墓碑上,轻声说:“爷爷,我今天去了您1998年住的老房子,看到了您留下的座机和画。王爷爷跟我说了李建国的事,我知道那个电话很危险。可它每天都来找我,我躲不掉。爷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接那个电话?”
风从松树间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爷爷的回应。林舟坐在墓碑前,说了很久的话,从他小时候爷爷带他去公园,到他长大后爷爷送他去上大学,像是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直到天快黑了,他才站起来,把手机和日记放进包里,对着墓碑鞠了一躬:“爷爷,我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回家的路上,林舟一直在想,要不要接那个电话。王爷爷说接了会被拉进过去的循环,可如果不接,这个循环就会一直缠着他,他永远都睡不好,永远都活在恐惧里。或许,接了电话,才能知道真相,才能结束这个循环。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林舟没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还有七个小时,就是凌晨三点了,那个号码又会准时出现。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新的诡异,也不知道接了电话之后,自己会怎么样。他打开爷爷的日记,翻到1998年3月15日那一页,就是爷爷写“那个电话又打来了,我看到了它,它在看着我”的那页。之前他只注意到这句话,没仔细看页边的空白处,此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他忽然发现空白处有几行极淡的字迹,像是用铅笔写了又擦过,只有在特定角度下才能看清。
他把日记凑到眼前,眯着眼辨认,那些模糊的笔画慢慢连成了句子:“它在电话里,不是声音,是影子。李建国的影子,站在客厅里,手里攥着听筒,脸是青的。”“我拔了电话线,可它还在,在墙上,像墨一样流。”“它要找的不是我,是‘接电话的人’,谁接,谁就是下一个。”
林舟的手指沿着那些淡痕划过,纸页上还残留着铅笔尖的划痕,像是爷爷当年写的时候,手在剧烈颤抖。原来爷爷当年看到的“它”,是李建国的影子?李建国接了电话之后,连影子都被那个号码困住了,还要找下一个人“接班”?
他猛地想起养老院里的那个座机,机身掉漆,听筒蒙灰,可他碰到听筒时,分明听到了电流声。是不是李建国的影子,还藏在那个座机里?是不是只要有人再碰那个听筒,影子就会顺着线路爬过来,找到新的目标?
冷汗顺着林舟的后背往下流,他把日记合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块烫手的烙铁。客厅里很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离凌晨三点越来越近。
他不敢再待在客厅,起身躲进卧室,反锁了门,还把衣柜推到门后,抵着门板。他坐在床上,手里握着爷爷的旧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1998年那个未接来电的记录。他盯着屏幕,突然发现屏幕角落有个极小的黑影,像是灰尘,可仔细一看,那黑影在慢慢移动,顺着屏幕边缘,一点点往中间爬。
林舟吓得把手机扔到床上,手机屏幕朝下,黑影消失了。他不敢再碰那个手机,像是那手机里藏着什么活物,一碰到就会扑上来咬他。
这一夜,他没敢合眼,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盯着门口。衣柜挡住了门板,可他总觉得,门外有东西在走动,脚步声很轻,像是拖着什么重物,从客厅走到卧室门口,又走回客厅,来来回回,直到天快亮时才消失。
第二天早上,林舟打开卧室门,看到客厅的地板上有几串淡黑色的脚印,从门口延伸到沙发,又延伸到爷爷旧手机掉落的地方。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可边缘模糊,像是用墨汁踩出来的,一擦就掉,却在地板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
他蹲下来,用手指碰了碰脚印,指尖沾到一点冰凉的液体,像是水,却带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他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写的“像墨一样流”,难道这就是“它”留下的痕迹?
他不敢再想,赶紧拿拖把把脚印擦掉,打开窗户通风,想把屋里的诡异气息驱散。可那股铁锈味却散不去,像是渗进了地板缝里,隐隐约约地飘在空气里。
这天上班,林舟的状态更差了。他坐在工位上,眼前总出现那些黑色的脚印,耳边总听到电流声,滋滋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他甚至看到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里,有个黑影在晃动,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林舟,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张鹏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忧地说,“我跟领导请假,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林舟摇摇头:“不用,我没事,就是没睡好。”
他知道,去医院也没用,医生只会说他神经衰弱,开点安眠药,可他的问题,根本不是药物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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