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呢?”护士长急得声音都变了,指挥护士们在病房里找。最后,一个年轻护士蹲在3床床底,发出一声尖叫,林晓蜷缩在床底,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着一张泛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已经凉透了。
护士们赶紧把林晓从床底拉出来,发现她手里抓着的是一张住院单。单子的纸页已经发脆,边缘卷着毛边,上面的字迹是用蓝色钢笔写的,有些地方已经晕开,但还能看清内容:病人姓名栏写着“林晓”,性别“女”,年龄“22岁”,住院日期是“2024年X月X日”,正是林晓昨天夜班的日期。而最下面的“出院诊断”栏,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墨迹像是刚干不久,刺得人眼睛生疼:“死亡,床位收回”。
这件事在医院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警方来调查过,没发现他杀痕迹,最后以“突发疾病死亡”结案。但医院里的人都知道,林晓的死跟304病房的空床位脱不了关系。护士长把304病房的门封了,贴上“病房维修”的通知,不让任何人靠近,可夜里还是能听到从病房里传来的翻身声,有时还夹杂着模糊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病房里来回走动。
我是医院的行政人员,负责档案管理,林晓的事发生后,护士长找到我,说想让我查查304病房3床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十年了,这张床一直不对劲,现在又出了人命,再不管不行了。”护士长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说话时声音都在抖。
我答应了她。医院的档案库在地下一楼,是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架子上堆满了泛黄的档案盒,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纸张腐烂的味道。我按照护士长给的线索,找到了标注“304病房3床”的档案柜,打开柜门时,一股冷风突然从里面吹出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档案柜里的档案不多,只有薄薄一叠,我拿出来翻了翻,发现最早的一份档案是二十年前的。那是一张住院单,病人姓名是“张秀兰”,女性,35岁,住院原因是“急性肺炎”,住院日期是“2004年X月X日”,出院诊断栏写着“死亡”。我注意到,这张住院单的格式和林晓手里的那张一模一样,连钢笔的字迹都有些相似。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接下来的档案全都是“死亡记录”。2006年,一个叫“王强”的男护士,夜班时靠近304病房3床,第二天被发现死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一张住院单,信息和他本人完全一致,诊断栏写着“死亡,床位收回”;2009年,一个叫“刘芳”的护士长,因为检查病房走进304,再也没出来,最后在3床床底找到她,手里同样拿着一张住院单;2012年、2015年、2018年……几乎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一个夜班时靠近304病房3床的医护人员死亡,他们的死状都一样:蜷缩在床底或病房角落,手里攥着写有自己信息的住院单,诊断栏都是“死亡,床位收回”。
我越翻越心惊,手都开始发抖。这些人的档案里,除了那张诡异的住院单,没有任何其他记录,没有病历,没有检查报告,没有死亡证明,仿佛他们只是“被登记”在了这张床上,然后就消失了。更奇怪的是,护士站的登记本上,这些人从来没有被安排在304病房3床住院,可他们的住院单上,床位号却清清楚楚写着“304-3”。
“难道这张床一直在‘找病人’?”我心里冒出个可怕的念头。二十年前的张秀兰,可能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人,之后每几年,就会有一个医护人员因为靠近它,成为下一个“未登记的病人”。林晓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把档案整理好,想去找护士长汇报,可刚走到档案库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跟护士们描述的3床的被子移动的声音一模一样。我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过档案柜,发现刚才我打开的那个“304病房3床”的档案柜,柜门正慢慢往下关,而柜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一张纸,上面是用蓝色钢笔写的字,墨迹新鲜:“病人姓名:XXX(我的名字),年龄:XX,住院日期:2024年X月X日(今天的日期),出院诊断:死亡,床位收回”。
手电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光线在地面上乱晃,照到档案库的镜子上,镜子里,我身后的档案柜前,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正慢慢掀开身上的“被子”,而那张写着我名字的住院单,正从它的手里飘下来,落在我的脚边。
我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影朝我走过来。它的脚步很轻,没有声音,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地面在随着它的步伐微微震动,就像有人躺在3床上翻身时,床板发出的“吱呀”声。
档案库的挂钟突然响了,午夜十二点整,钟声在空荡的地下一楼里回荡,撞得我耳膜生疼。人影走到我面前,我终于看清了它的脸——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白白的,像一张纸,可我却能“感觉”到它在看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护士看病人的眼神,冰冷而平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请大家收藏:(m.2yq.org)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