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浑身发冷,原来刘先生不是按规矩办事,而是在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怕出事吗?”
“我也不知道,”赵会计摇摇头,“不过最近这几年,刘先生变得越来越奇怪,经常一个人在山里转悠,还说什么‘山里的东西要出来了’,得用‘眼睛’镇着。”
“山里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想起王老太说的话,追问。
赵会计皱着眉,想了想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听老一辈人说,咱们村后的山叫‘望魂山’,山里有个‘魂眼’,能通阴阳,要是惊动了魂眼里的东西,就会有灾祸。二十年前的瘟疫,有人说是魂眼里的东西出来了,刘先生用画眼纸棺镇住了,现在他又这么做,说不定是魂眼里的东西又要出来了。”
我正想再问,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会计脸色一变,赶紧对我说:“阿砚,别说了,你赶紧走,要是让刘先生知道你在查这些,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刚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刘先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阿砚,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强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就是来看看赵叔。”
刘先生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着他往外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他把我带到村后的望魂山脚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庙,庙里供奉着土地公的神像,神像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祭拜了。
“阿砚,你是不是在查纸棺的事?”刘先生转过身,看着我,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
我没否认,点点头:“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纸棺上画眼睛,还有我堂弟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先生叹了口气,走到土地庙前,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我这么做,是为了村里的人。二十年前,我用画眼纸棺镇住了魂眼里的东西,可现在,那东西要出来了,我必须再用画眼纸棺镇住它,不然,村里又要遭灾了。”
“那我堂弟的死,和魂眼里的东西有关?”我问。
刘先生点点头:“你堂弟是被魂眼里的东西‘选中’的,它需要一个孩子的魂来当‘引子’,我在纸棺上画眼睛,就是为了把你堂弟的魂困在棺里,不让它被那东西带走,这样才能镇住那东西。”
“可昨晚纸棺里传来了抓挠声,赵叔说二十年前也发生过这种事,纸棺上的眼睛会睁开,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刘先生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些纸棺,还在乱葬岗里,那些眼睛,已经快全睁开了,等它们全睁开的时候,魂眼里的东西就会出来,谁也挡不住。”
我听得心惊肉跳,刚要再问,忽然听见山上传来一阵“嗤啦嗤啦”的声音,和昨晚的抓挠声一模一样,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山上下来了。
刘先生脸色大变,拉着我就往山下跑:“不好,是那些‘东西’来了,快躲起来!”
我跟着他往村里跑,身后的抓挠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呜咽”声,像是很多人在哭。跑到村口时,我看见村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指着乱葬岗的方向,脸色惨白。
“看,那些纸棺!”有人大喊。
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乱葬岗上,一个个纸棺从土里冒了出来,纸棺上的黄纸已经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眼睛。那些眼睛,有的已经完全睁开了,黑沉沉的,像是两个黑洞,正盯着村里的人看;有的只睁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红色的光,像是在慢慢苏醒。
“嗤啦——嗤啦——”抓挠声从每个纸棺里传出来,越来越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抓纸棺,想从里面出来。
刘先生站在村口,看着那些纸棺,脸色绝望:“晚了,还是晚了,它们全醒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我家老院的方向,那口埋堂弟的纸棺也从土里冒了出来,纸棺上的黄纸掉在地上,露出了那只紧闭的眼睛。那只眼睛,正在慢慢睁开,一条缝,两条缝,红色的光从缝里透出来,越来越亮。
“阿砚,快跑!”大伯跑过来,拉着我就要走。
可我却挪不动脚步,盯着那只慢慢睁开的眼睛,忽然听见纸棺里传来堂弟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哥,救我,我好疼,我想出去……”
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挣脱大伯的手,朝着纸棺跑过去:“念念,哥来救你!”
“别去!”刘先生大喊,可已经晚了。我跑到纸棺前,伸手想把纸棺拆开,忽然,纸棺上的眼睛完全睁开了,黑色的瞳孔里,映出我的脸,紧接着,一只冰冷的小手从纸棺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只手很小,和堂弟的手一模一样,可却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我感觉一股寒气从手腕传到全身,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我想挣脱,可那只手抓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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