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拆,等警察来再说,”老张指了指桌上的银锁,银锁已经氧化发黑,刻着的“妞”字却还清晰,“这是林妞妞的长命锁,当年出生时她外婆给的,警察搜查时没找到,现在看来,是林秀娟缝进娃娃身体里了。”
穿警服的李警官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根断了的棉线:“昨晚王保安说,他捡到娃娃时,这根线就缠在娃娃的手上,上面还沾着点皮屑,我们已经送去化验了,看看能不能提取到DNA。”他顿了顿,看向阿雅,“你再仔细想想,昨晚听到的歌声、看到的样子,越详细越好。”
阿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惧,把昨晚的场景一点点说出来:“歌声很轻,像女人又像小孩,娃娃的右臂抬着,手里拿着带针的棉线,正在缝眼眶,眼眶里塞着白棉絮,还有……它的嘴角往上翘,笑得很诡异。”她说到这里,牙齿又开始打颤,“还有那张纸条,红墨水写的童谣,我肯定没看错。”
李警官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我们查了当年的卷宗,林秀娟自杀前,邻居说经常听见她在家哼童谣,就是你说的这首,只不过最后一句是‘娃娃线缝好,妞妞就回来’。”
“那为什么纸条上是‘妈妈找不到’?”阿雅追问。
李警官叹了口气:“可能是她缝娃娃缝到最后,知道妞妞回不来了,心态变了吧。”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风吹开,一股冷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照片、日记哗啦啦地响。阿雅下意识地去捂眼睛,等风小了,她睁开眼,突然尖叫起来,那个蓝裙娃娃不知什么时候从证物台上掉了下来,正躺在地上,胸口的棉线已经被拆开,露出里面的白棉絮,棉絮里裹着一小撮黑色的头发,还有半块小小的、带着牙印的水果糖。
水果糖已经化了大半,糖纸发黄发脆,上面印着二十年前流行的卡通图案。李警官赶紧蹲下来,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头发和水果糖,放进证物袋:“这应该是林妞妞的头发,还有她没吃完的糖。”
阿雅盯着那撮头发,突然想起自己失眠时听见的“嗡嗡”声,想起娃娃每天被缝好的棉线,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缝进娃娃里,让娃娃替她等着妈妈?”
老张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的娃娃,眼神复杂。
中午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棉线上的皮屑是林秀娟的,头发和水果糖上的DNA,和林秀娟的DNA比对成功,确实是林妞妞的。李警官拿着化验单,脸色凝重:“看来这娃娃,是林秀娟用妞妞的头发、衣服碎布缝的,她把所有念想都缝进里面了。”
阿雅坐在门厅的椅子上,看着西厢房的门,心里像压了块石头。王保安端来一杯热水,安慰道:“姑娘别怕,有警察在呢,再说这都二十年了,说不定就是巧合。”
可阿雅知道,不是巧合。她想起今早来的时候,在民俗馆门口捡到一根黑色的棉线,和娃娃身上的线一模一样;想起昨晚在网吧睡觉时,梦见林秀娟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针线,一遍遍地说“线断了,妞妞找不到妈妈了”。
下午,警察把娃娃、木箱、日记都带走了,说是要进一步调查。西厢房一下子空了很多,长桌上只剩下那个打开的木盒,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阿雅蹲在长桌前,摸着木盒内侧的“妞”字,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她低头一看,木盒角落里藏着一根细细的棉线,线的末端缠着个小小的纸团。
她用镊子夹起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红墨水写着一行字,字迹比童谣更潦草,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妈妈,我在奈何桥等你,线断了,你走慢些。”
阿雅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娃娃的棉线总在半夜松开,是妞妞在等妈妈,她怕妈妈找不到她,所以一次次松开线,想让妈妈顺着线来奈何桥;而每天早上被缝好的棉线,是林秀娟的执念,她还在缝,还在等,想把线缝好,让妞妞回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阵细细的歌声:“摇啊摇,摇到奈何桥,娃娃线断了,妈妈找不到。”
声音和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阿雅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屏幕摔得裂开。她抬头看向西厢房的门,门明明关着,却像是有个人影在门后晃。
“谁?谁在打电话?”她大喊。
老张和王保安跑过来,捡起地上的手机,陌生号码已经挂断了。李警官查了这个号码,是个空号,没有任何登记信息。
“邪门了。”王保安嘀咕道。
阿雅坐在地上,浑身发冷。她突然想起自己掌心被瓷片划破的伤口,想起滴在娃娃裙子上的血珠,想起昨晚娃娃缝眼眶时用的棉线——那根线,好像和她缝娃娃时用的线,是同一根。
傍晚的时候,阿雅决定辞职。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一个小小的蓝布碎花裙娃娃,不是民俗馆里的那个,这个更小,裙子上的花纹更精致,背后别着个小小的别针,别针上挂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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