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时候,旅馆里已经围满了人。几个穿警服的人拿着手电筒,走进404房,过了很久才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他们查了现场,又问了旅馆里的人,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房间里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地上只有赵大海一家三口的脚印,那把剖开腹部的刀,就放在赵大海的手边,上面只有他的指纹。最后,警察只能按“一家三口自杀”结案,可旅馆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哪有人自杀会把自己的肚子剖开?哪有父母会先掐死孩子再自杀?而且林秀嘴角的那丝微笑,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的人该有的表情。
从那以后,404房就再也没开过。周老板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出去,用木板把门窗钉死,还在门口挂了把黄铜锁,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永远锁起来。可怪事还是不断,有人在深夜听到404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还有人看到房间的窗户上有黑影飘过,更有人说,在下雨天的时候,能闻到404房里飘出淡淡的血腥味,和当年那股味道一模一样。周老板请了个据说会看“事儿”的老太太来,老太太在404房门口烧了些纸钱,又贴了张黄符,说:“这房里的怨气重,得好好镇着,不然还会出事。”可没过多久,周老板就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旅馆换了新老板,新老板嫌这里晦气,很少来,只让老王守着,每个月给点微薄的工资。
日子一天天过去,404房的事渐渐被人淡忘,只有老王还记着,他那时候是旅馆的服务员,赵大海一家住进来的时候,他帮着搬过箱子,还收了赵大海给的五十块钱小费。那天小李尖叫着跑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四楼,虽然没敢进门,却从门缝里看到了地上的血,还有赵小宇吊在窗帘杆上的样子。那画面像根针,扎在他的脑子里,二十年来,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看到赵小宇那张青紫的脸。
去年秋天,怪事又开始了。
那天晚上,下着暴雨,雷声把窗户震得嗡嗡响,雨点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上面跑。老王趴在前台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四楼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那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像是黄铜锁打开的声音。他一下子惊醒了,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裤腿,冰凉的液体让他打了个寒颤。“谁?”老王喊了一声,抓起墙角的手电筒,就往四楼跑。
楼梯间的灯早就坏了,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照得墙面上的霉斑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楼梯板踩上去“吱呀”作响,像是随时会塌掉。老王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风吹的,锁早就锈死了,不可能打开。”可当他跑到四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404房的门竟然开着,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飘了出来,钻进他的鼻子里,和二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老王咽了口唾沫,腿肚子直打颤,他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扫过房间,他看到地板还是二十年前的旧木地板,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蜘蛛网,窗帘是灰扑扑的旧布帘,上面还有几个破洞,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把黄铜锁掉在门口的地板上,锁芯里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老王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那暗红的东西,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还有股淡淡的腥气,他敢肯定——那是血。
老王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抓起电话就给新老板打。新老板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说他大惊小怪,可听老王说得真切,又有点害怕,只能说明天一早过来看看。老王挂了电话,坐在前台,手里攥着那把黄铜锁,一夜没敢合眼。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而且那股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新老板带着个穿道袍的男人来了。那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个罗盘,走进404房,转了一圈,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指着墙角的位置,对新老板说:“这房里的‘东西’没走,它在等‘债’。”新老板问什么是“债”,穿道袍的男人却不肯说了,只让新老板赶紧把房间锁上,再在门口贴两张黄符,还说:“以后别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不然会出事。”新老板照做了,他让人把404房的门重新锁上,又在门口贴了两张黄符,还特意叮嘱老王,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可没过多久,404房又“开门”了。
这次住进404房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叫李建军,二十七八岁,是个货车司机,皮肤黝黑,说话嗓门很大;女的叫刘梅,和李建军差不多大,长得清秀,手里拎着个粉色的行李箱,看起来像是刚结婚不久,来城郊度蜜月的。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雾也浓了起来。李建军把货车停在旅馆门口,牵着刘梅走进来,问老王还有没有房间。老王看了看登记本,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404房,那间房的钥匙,新老板上次走的时候,忘在了前台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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