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的手猛地一顿,卸妆棉掉在洗手池里,溅起一点水花。她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她捡起卸妆棉,重新举起来,这次她看得格外仔细:抬手,停顿,再往下落。镜中的手果然比她快了半拍,就像视频播放时的快进键被不小心按了一下,动作流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滞涩,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无法完全同步。
“怎么回事?”她凑近镜面,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玻璃。镜中的自己和她一模一样,眼底的红血丝、额前的碎发,甚至连嘴角沾着的一点卸妆水痕迹都清晰可见,可那双眼睛……她忽然觉得,镜中的眼睛好像比她的更亮些,瞳孔里没有映出浴室的灯光,反而像是盛着一片漆黑的水,深不见底。
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卫生间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她转身打开门,快步走到客厅,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客厅的吸顶灯、阳台的壁灯、甚至连厨房的小夜灯都拧开了。明亮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可她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盯着卧室的方向,那面梨木梳妆镜就靠在卧室的墙边,此刻正安静地待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影子。
那天夜里,夏妍没敢回卧室睡觉,就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电视开了一整夜,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可她一点都没看进去,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隐约从卧室传来的、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木头。她不敢去看,只能把头埋在膝盖里,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阳光晒醒的。客厅的窗帘没拉严,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昨晚的恐惧好像被阳光冲淡了些。“肯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她自我安慰道,起身走进卧室,想把镜子搬到阳台去,省得看着心烦。
可走进卧室,她却愣住了,那面梨木梳妆镜,竟然从靠窗的墙边,移到了床的正对面。
她昨天明明把镜子靠在靠窗的位置,离床还有一米多远,怎么会自己移到床对面?她蹲下身,看了看镜子底下的地面,没有拖拽的痕迹,地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镜子的四个角稳稳地落在地上,像是从一开始就放在那里。
“难道是我记错了?”她皱着眉,努力回忆昨天搬镜子的场景,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记得自己把镜子靠在墙边,具体是哪个位置,却有些模糊了。她摇了摇头,把这归结为昨晚没睡好,记忆力下降,伸手去搬镜子,想把它挪回原来的位置。
可就在她的手碰到镜框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不是木头的凉,而是一种刺骨的寒意,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她猛地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种冰冷的触感,甚至带着一点黏腻的湿意,像是沾到了什么液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东西。
“真是邪门了。”她嘀咕了一句,没再敢碰镜子,转身走出了卧室,把卧室门关上了,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面镜子带来的诡异感。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像是一张细密的网,慢慢把夏妍裹了进去。
先是她的东西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第一天,她放在梳妆台上的发圈不见了——那是一个米白色的毛绒发圈,她前一天晚上还用来扎头发,第二天早上就找不到了,她翻遍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床底、衣柜缝隙,都没有找到。第二天,她的牙刷不见了,她明明记得昨晚把牙刷放在卫生间的牙杯里,可早上起来,牙杯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点牙膏沫。第三天,她放在钱包里的现金不见了,不多,只有两百多块,钱包的拉链是拉好的,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可里面的现金却不翼而飞。
她开始怀疑家里进了贼,可门窗都好好的,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阳台的护栏也完好无损,小偷根本不可能进来。而且,小偷为什么只偷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发圈、牙刷、几百块现金,这些东西加起来都不到三百块,根本不值得冒险。
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发现镜中的“自己”开始出现更多“错误”。
那天晚上,她下班回家,想换件舒服的衣服,就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灰色的家居服。她站在卧室门口,刚要换衣服,无意间瞥了一眼床对面的梨木梳妆镜,镜中的自己,竟然穿着一件鲜红色的连衣裙。
那条连衣裙她从未见过。裙摆很长,拖到脚踝,上面绣着和镜框上一样的缠枝莲纹,红色的丝线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用鲜血染成的。镜中的“她”站在原地,双手自然下垂,裙摆轻轻晃动,像是有风吹过,可卧室的窗户明明是关着的,一点风都没有。
夏妍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家居服掉在地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明是上班穿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可镜中的人影却裹着刺眼的红,连头发都变了,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可镜中的“她”头发却泛着一点淡淡的棕色,像是染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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