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搞定!把树枝清理了,树根挖出来,别耽误我盖房子。”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清理现场。没人注意到,在树根断裂的泥土里,有几只青黑色的虫子慢慢爬了出来,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也没人注意到,倒下的树干上,那些皴裂的纹路慢慢扭曲、变形,像一张张痛苦的人脸。
当天晚上,李家村就出事了。
李狗蛋家的鸡群突然暴毙。三十多只鸡,横七竖八地躺在鸡窝里,脖子都拧成了奇怪的角度,眼睛圆睁,嘴角流着白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散发着和老槐树汁液一样的腥甜腐臭味。李狗蛋的媳妇吓得当场就哭了,拉着李狗蛋要去老槐树下烧香磕头,被李狗蛋骂了回去:“哭啥?不就是几只鸡吗?说不定是得了瘟疫!”
可第二天一早,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村里的疯子李傻子,突然跑到老槐树倒下的地方,抱着一截断枝狂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嘴里反复念叨着:“九个人……九命……腐尸爬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抓挠自己的脸,指甲把脸皮都抓破了,鲜血直流,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到了中午,李傻子就死了。
他死在老槐树下,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抱着那截断枝,指甲嵌进木头里,拔都拔不出来。他的死状极其恐怖:七窍流着暗红色的血,和老槐树渗出的汁液一模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脸上还残留着诡异的笑容。
村里人这下慌了。
“是槐神发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有人附和。那些原本就反对砍树的老人,纷纷拿着供品跑到老槐树下,焚香跪拜,嘴里念念有词:“槐神饶命……槐神饶命……”
李老汉心里也犯嘀咕,可他还是嘴硬:“巧合!纯属巧合!李傻子本来就是疯子,指不定是自己撞死的!”
话虽这么说,他夜里却再也睡不踏实了。窗外的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哭。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睁开眼,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床底下、在门后、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第三天,第二个人死了。
死者是李满仓。他是个木匠,当天中午正在家里做家具,突然就疯了。他拿着凿子,一边狂笑一边往自己身上扎,凿子穿透了他的胳膊、大腿,鲜血溅得满屋子都是。家人想拦住他,他却像疯了一样反抗,力气大得惊人,最后竟然拿起斧头,朝着自己的脑袋劈了下去,脑浆和鲜血混在一起,溅在刚做好的木柜上,留下一片片暗红色的印记。
李满仓的死状,比李傻子更恐怖。他的尸体浑身青紫,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可身上又满是自己造成的伤口,死的时候,嘴角同样挂着诡异的笑容。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李家村蔓延开来。
村里的人开始互相猜忌,晚上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不敢出门。有人说,看到老槐树下有黑影在晃悠;有人说,半夜听到了女人的哭声;还有人说,自家的窗户上,莫名其妙出现了指甲抓挠的痕迹。
第四天,第三个人死了——李栓柱。他死在自家的井边,身体泡在井水里,已经浮肿变形。打捞上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双手死死攥着一把泥土,泥土里混着几根青黑色的树根须。他的七窍流着黑血,眼睛浑浊不堪,像是被水泡瞎了。
第五天,死者是李石头。他死在田里,身体被晒得焦黑,像是被烈火焚烧过,可周围没有任何火源。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在呼喊,舌头却不见了,喉咙里塞满了泥土和草屑。
第六天,李二黑和李根生一起死了。他们死在村里的晒谷场,两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充满了狰狞和恐惧。他们的尸体浑身青紫,七窍流血,指甲缝里嵌着对方的皮肉,死状极其惨烈。
短短六天,已经死了六个人。都是当初参与砍树的九个人中的一员。
剩下的三个人——李老汉、李铁牛、李三柱,吓得魂不守舍。李铁牛年轻,实在扛不住恐惧,收拾了行李就要跑,被村里的人拦住了。“你不能跑!”老李头拄着拐杖,脸色苍白,“当初是你们一起砍的树,现在槐神要索命,你跑得了吗?只会连累更多人!”
李铁牛哭着跪在地上:“我不想死啊!我当初就不该听李老汉的话!”
李老汉也慌了,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巧合,而是诅咒。梦里那个穿清代官服的男人说的“九命偿”,不是吓唬他的。他连夜跑到邻村,花重金请来了一位据说很厉害的道士。
道士姓陈,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眼神锐利如鹰。他一进李家村,就皱起了眉头,掐着手指算了算,又走到老槐树下,围着倒下的树干转了一圈,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道长,您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老汉拉着陈道士的衣袖,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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