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喘着粗气,指着前台的方向:“有……有铜钱!台上有一枚铜钱!”
众人将信将疑地跟着他来到前台,却发现地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铜钱?“李三,你是不是眼花了?”赵云庭皱着眉问。
李三急得满脸通红:“我没眼花!真的有一枚铜钱,背面还有脸谱呢!”他蹲在地上摸索,却连铜钱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有冰冷的木板硌得手心发疼。
陈魁生叹了口气:“行了,别闹了,估计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排戏呢。”
众人悻悻地回到后台,李三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总觉得那枚铜钱还在,就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盯着他们。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戏班就开始搭台布景。村里陆续有人来看热闹,都是些老人和孩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陈魁生拉着一个老人打听:“大爷,这老戏台以前是不是着过火啊?”
老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摆了摆手:“别提了,晦气!二十年前的事了,一个戏班在这儿演出,夜里突然起火,十几个人全烧死了,连尸首都没认全……”
“那火灾是怎么引起的?”赵云庭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说是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可也有人说是人为纵火……”老人压低声音,“从那以后,这戏台就闹鬼,每到七月十五,就有人听见里面有戏文声,还有人看见过穿着戏服的影子在台上走……”
苏玉容听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水袖都掉在了地上。陈魁生瞪了她一眼,又笑着对老人说:“大爷,别吓唬我们这些跑江湖的,我们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老人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戏台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首演的时间定在戌时,戏台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比陈魁生预想的要多得多。可奇怪的是,来的大多是些面色惨白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旧衣服,静静地坐在野草中间,没有一点声音。
“这些村里人……怎么怪怪的?”苏玉容躲在后台,偷偷往外看。她发现那些观众的脸都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而且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戏台,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李三也觉得不对劲。他敲锣的手有些发抖,锣声都比平时慢了半拍。他数了数台下的观众,大概有十几个,不多不少,正好和二十年前烧死的戏班人数一样。而且,那些观众的位置很奇怪,正好坐在戏台前的正中央,排成一排,像是早就预定好的一样。
“魁叔,你看台下的人……”李三拉了拉陈魁生的衣袖。
陈魁生正忙着指挥众人,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赶紧准备,要开场了!”
锣鼓声响起,首演正式开始。苏玉容穿着华丽的戏服,踩着碎步走上台,刚唱了一句,就觉得台下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第一排中间一个观众的眼睛——那是一个穿着青衣戏服的女人,脸色惨白,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睛里没有黑眼球,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苏玉容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水袖掉在了地上,转身就往后台跑。“有鬼!台下有鬼!”
戏班众人都慌了,陈魁生赶紧上台打圆场:“各位乡亲,对不住,小角儿第一次下乡演出,有点紧张,大家多担待!”他回头瞪了苏玉容一眼,“没用的东西,这点场面都hold不住?”
苏玉容哭着说:“魁叔,真的有鬼!那个女人没有眼睛!”
赵云庭也往台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拉了拉陈魁生的衣袖:“魁叔,她说的是真的……那些观众,好像都没有眼睛!”
陈魁生心里一沉,壮着胆子往台下看。这一看,他吓得浑身冰凉,那些观众的脸果然都白得像纸,而且眼睛里真的没有黑眼球,只有一片死寂的白,正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更可怕的是,他发现其中一个观众穿着的戏服,和后台木箱里那些残破戏服的款式一模一样!
“散了散了!今天的演出取消了!”陈魁生大喊一声,转身就往后台跑。戏班众人也跟着慌了神,纷纷往后台躲。
可当他们跑到后台门口时,却发现那些观众已经站在了后台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一点声音。他们的脚步很轻,像是飘在地上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你们想干什么?”陈魁生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双手发抖。
那些观众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朝他们逼近。空气中的焦糊味越来越浓,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苏玉容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李三突然大喊一声:“快跑!从后门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往后门跑。后门早就朽坏了,一推就开。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戏台,钻进旁边的树林里,一直跑了很远,才敢停下来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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