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材料逆向工程司”就此挂牌成立,李斯亲任首任司主(兼职)。原本的分析小组鸟枪换炮,瞬间升级为国家级重点科研单位。更多的方士、炼器师、阵法师被抽调过来,甚至还从蒙恬手下借调了几个精通灵力爆破和能量控制的“灵爆工兵”,美其名曰“进行极限环境下的材料稳定性测试”。
实验室里顿时更加鸡飞狗跳。有人试图用强力符文剥离“星辰泪”的能量脉络,结果引发小范围能量逸散,导致整个实验室的人皮肤变得光滑水嫩了好几天,连李斯额头的皱纹都浅了不少,就是精神有点萎靡,像是做了十次顶级 spa 过后被抽空了力气。有人试图用高纯度灵能强行灌注,想看其承载极限,结果“星辰泪”像个无底洞,来多少吸多少,只是光芒更盛,最后“噗”的一声轻响,化作一团更加浓郁的香气云团,弥漫不散,让所有研究人员工作效率暴跌,只想躺平享受。
“太难了!”一个资深阵法师抓着自己因为接触了过多“星辰泪”逸散能量而变得乌黑亮丽的头发哀嚎,“这玩意结构太稳定了!软硬不吃!强行破解只会让它‘自我升华’成更纯粹的……美容气体!”
李斯也是眉头紧锁,但他毕竟是李斯。他意识到,粗暴的物理或灵能手段可能行不通,需要更精密的、类似于“解构道纹”的方法。他下令调整研究方向,集中精力于非破坏性的观测和模拟,试图先完全理解其能量运行规律。
就在大秦的顶尖科研力量跟几颗珠子较劲的时候,另一边,蚌族商队那边却出了问题。
原来,蚌族使者(三长老砗磲)在“参悟”了几天标准化飞剑毫无进展,并且被《大秦律》折磨得快要神经衰弱之后,决定先从容易的事情入手——完成与大秦的第一笔正式贸易,交付之前承诺的“月华珍珠粉”和“深海灵藻胶”。
负责接收和检验货物的,是刚刚成立、急于做出成绩的“外星材料逆向工程司”下属的“初检小组”。小组负责人是一位名叫徐福的方士(对,就是历史上那个徐福),此人精通炼丹养生,对“美容养颜”类产品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和(自以为)权威的鉴别能力。
徐福带着几个学徒,拿着放大镜、灵能试纸、成分分析罗盘等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登上了蚌族的主商船。他先是捻起一撮“月华珍珠粉”,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舌尖沾了一点尝了尝(标准炼丹师操作),然后皱起了眉头。
“此粉……色泽虽白,却不够莹润,颗粒略显粗糙,且……月华之气不足,掺杂了过多普通贝类研磨物的嫌疑!”徐福摇头晃脑,开始引经据典,“《神农丹经》有云,上品珍珠粉,当如夜凝霜华,触之即化,气息清冷如月……尔等此物,差矣!差矣!”
他又拿起一瓶“深海灵藻胶”,打开盖子,用手指蘸了一点,搓揉感受粘度,又对着灯光观察色泽。
“此胶……粘稠度尚可,但通透性不足,内含杂质颇多!且灵气涣散,绝非取自千年灵藻之精髓!尔等莫非以次充好,欺瞒我天朝上国?!”徐福声色俱厉,他可是在丞相面前立了军令状,要严格把关所有外星材料质量的!
蚌族使者砗磲都傻了。
它们蚌族世世代代就是这么生产珍珠粉和灵藻胶的,在星海商界也算是有口皆碑的中高端品牌了!怎么到了这大秦天朝官员嘴里,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劣等货?还欺瞒?借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上……上国仙师明鉴!”砗磲急得触须乱舞,贝壳开合,“此乃我族严格按照古法炼制,绝无掺假!这色泽、这气息,正是我族特产之标志啊!”
“古法?”徐福嗤之以鼻,“尔等蛮夷小邦,懂得何谓真正古法?我大秦丹道,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岂是尔等所能揣度?此等劣质材料,若用于炼丹,轻则降低成丹率,重则引发丹毒,危害陛下圣体!此罪,尔等担当得起吗?!”
一番话,吓得砗磲和周围的蚌族成员面如土色(虽然它们本来就很白),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在地。
“仙师息怒!仙师息怒!”砗磲带着哭腔,“或许……或许是我族技艺粗陋,未能达到天朝标准……我等愿意重新挑选最好的原料,加班加点,为天朝特供一批最顶级的……”
“哼,这还差不多!”徐福冷哼一声,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写满了各种苛刻到变态的“大秦丹道材料收购标准”的玉简,塞到砗磲触须里,“按照这个标准来!纯度、灵气含量、杂质控制……一项不合格,休想通过验收!”
砗磲用神识扫了一下玉简里的内容,差点当场晕过去。那标准,简直严苛到它们族内传说中孕育了星海之心的始祖巨蚌都达不到!
消息传回“蜃楼”号,李斯正为“星辰泪”的逆向工程进展缓慢而心烦,听到徐福的汇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哇!这帮蚌族,看着恭顺,居然敢在原材料上糊弄?看来是对大秦的威严认识还不够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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