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稀疏的枝桠,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清鸢刚帮最后一个百姓写完药方,收起银针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竹篮里的红花包 —— 那是上次给苏婉柔裙子染色剩下的,如今倒成了她辨认毒性的辅助药材。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春桃连忙递过一杯温水:“小姐,您都忙了大半天了,歇会儿吧,再这么下去,您的身子该受不住了。”
苏清鸢接过水杯,刚要说话,就见一个身着素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男子身姿挺拔,虽面色苍白,却难掩周身沉稳的气度,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布衫的护卫,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她心里微微一动,想起刚才这两人在回春堂门口停留过,想来是看到自己帮人看诊,才过来的。
萧玦走到苏清鸢面前,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姑娘方才帮百姓看诊,医术看起来颇为精湛。在下萧九,近日总觉身体不适,找了几家医馆都没看出缘由,不知姑娘可否帮在下看看?”
他刻意隐去了真实身份,语气也尽量显得随意,避免引起苏清鸢的警惕。林忠站在他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生怕有意外发生。
苏清鸢看着萧玦,见他虽面带从容,却时不时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嘴唇也有些泛青,显然是身体不适已久。她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对面的小马扎上:“萧公子客气了,我只是略懂些医术,若是能帮到公子,自然愿意一试。”
萧玦依言坐下,伸出左手,手腕上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三年前平定叛乱时留下的。苏清鸢将脉枕递过去,指尖刚搭在他的腕上,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了。
起初,她只摸到一层浮脉,像是受了风寒,与回春堂李掌柜说的别无二致。可再仔细探入,却感觉到一股极其隐晦的、带着灼痛感的能量,正沿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经脉都透着一股微弱的损伤痕迹 —— 这绝不是风寒,而是毒,而且是深入骨髓的蛊毒!
苏清鸢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凝重。她想起生母林氏生前教她的蛊毒知识 —— 有一种名为 “蚀心蛊” 的奇蛊,种下后会潜伏在宿主骨髓中,发作时如烈火焚心,且每发作一次,对经脉的损伤就加重一分,寻常医术根本无法察觉,更别说医治。萧玦体内的毒,正是蚀心蛊的特征!
“姑娘,可是看出什么了?” 萧玦见她神色凝重,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
苏清鸢收回手,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萧公子,您体内并非只有一种病症。表面看,您确实受了风寒,浮脉明显;但更深层的,是您体内藏着一种蛊毒 —— 蚀心蛊。这蛊毒已深入您的骨髓,平日里潜伏不动,发作时却如烈火焚心,对经脉损伤极大,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轰” 的一声,萧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他猛地抬头,紧紧盯着苏清鸢,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 连宫中最顶尖的太医都只看出他体内有 “不明毒素”,无法确定是蛊毒,更别说说出 “蚀心蛊” 的名字和症状,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只搭了一次脉,就将他的病症说得分毫不差!
林忠也惊呆了,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萧玦抬手拦住。萧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姑娘…… 你怎么知道这是蚀心蛊?连宫中太医都……”
“我生母曾是医毒世家的传人,生前教过我一些蛊毒的辨识之法。” 苏清鸢没有隐瞒,语气平静地解释,“蚀心蛊的脉象极其隐晦,寻常大夫只会摸到表面的风寒之症,很难探到深层的蛊毒。而且这蛊毒发作时的灼痛感,与其他毒素不同,带着一股独特的‘滞涩感’,这是蚀心蛊的特征。”
萧玦看着苏清鸢,心中的震惊渐渐转化为狂喜。他找了三年,从宫中太医到民间郎中,都无人能识破他体内的蛊毒,如今终于遇到一个能准确认出蚀心蛊的人,这意味着,她或许真的有办法治好自己!
“那姑娘…… 可有解这蚀心蛊的办法?” 萧玦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恳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姿态 —— 为了活下去,为了摆脱这三年来日夜折磨他的痛苦,他愿意放下所有的身份和骄傲。
苏清鸢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蚀心蛊极为难治,需要多种稀有药材,其中最关键的是‘冰魄草’—— 这种草药生长在极寒之地,能中和蛊毒的灼性。而且解蛊的过程极为凶险,需要精准控制蛊毒的发作,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宿主的经脉,甚至危及性命。我目前…… 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没有说谎,一是冰魄草确实稀有,她至今还没找到;二是她自己体内还有 “牵机引” 的余毒,若是贸然帮萧玦解蛊,很可能会引发自身的毒性,到时候不仅救不了萧玦,还会连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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