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放下血压计,凑过来帮着分拣野菜,指尖捏起一根马齿苋:“家人们别小看这碗饭,李老师的邪修菜藏着大学问。糙米补纤维,腊肉添力气,马齿苋能消炎,洪水期间缺新鲜菜,吃这个刚好。”
他顿了顿,笑着补充:“不过我爷爷说过,马齿苋性凉,脾胃虚寒的老人不能多吃,我们单独熬了白粥。”
李伟往锅里添了瓢水,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还是沈老师懂行,我这‘乱炖’的功夫,得配他这‘精细’的学问才完美。”
“建议两位老师开直播课!”李伟搅着米饭,忽然提议,“我主讲邪修菜做法,沈老师讲营养搭配,就叫‘春芽救灾美食课’,怎么样?”
弹幕瞬间疯了:“举双手赞成!李老师教做饭,沈老师做科普,神仙组合!”“李老师:主业救援+厨子,沈老师:主业辅助+营养师,绝了!”“我第一个报名,就算学不会,看两位老师互动也值了!”
小琳的连麦恰在这时弹出来,屏幕里她举着碗黑乎乎的东西,脸憋得通红:“李老师!我按你教的邪修菜方法做了青稞能量棒,加了酥油和蜂蜜,就是……就是烤糊了点。”
那能量棒焦得像块黑炭,李伟差点笑喷:“小琳,你这不是能量棒,是‘抗灾黑炭’吧?等我回去手把手教你——邪修菜是‘化腐朽为神奇’,不是‘化食材为黑炭’!”
“我这是炭烤风味!”小琳不服气地喊,屏幕外突然传来阿凯的哀嚎:“我没说好吃!李老师救我,她逼我吃了三根!”
糙米饭煮好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金色的阳光洒在安置点的帐篷上,暖融融的。李伟端着最大的一碗,先送到秦大爷手里,瓷碗烫得他指尖发红。
秦大爷捧着碗,热气熏得他眼睛发亮,眼泪“吧嗒”掉在米饭里:“谢谢李老师,这饭喷香,是洪水来后第一顿热乎饭。”
“大爷您慢慢吃,不够还有。”李伟拍拍他的后背,声音格外温柔,“我这邪修菜别的不行,管饱绝对靠谱。”
欢乐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秦大山就举着卫星电话跑过来,脸色惨白:“李老师,出事了!乡卫生院说,村里有位孕妇要生了,路断了送不出去,怎么办?”
李伟心里一沉,立刻接过电话,指节捏得发白:“我是李伟,春芽救援的。孕妇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出血?宫缩多久一次?”
电话那头的医生声音急促得像打鼓:“宫缩每三分钟一次,羊水破了,胎位还有点不正,必须马上接生!”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瞬间对准李伟,刚才还热闹的弹幕突然安静下来,连刷的“加油”都带着颤抖。“家人们,紧急情况!一位孕妇要生了,送不出去!”周小雨的声音发颤,却努力稳住,“孕妇在村西头的高地,李老师已经往那边赶,沈老师在准备急救用品,两位老师都在拼尽全力!”
她对着镜头鞠躬:“求有妇产科经验的家人立刻连麦,拜托大家了!”
不到一分钟,“妇产科王医生”的连麦申请就弹了出来。屏幕里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语速沉稳得像定海神针:“我是省妇幼的产科医生,现在听我指挥。首先找干净床单、烧开的水、剪刀——剪刀必须煮十分钟消毒!”
她顿了顿,精准分工:“李老师,你力气大,负责稳住孕妇身体,多跟她说话安抚情绪;沈老师,你细心,按我说的准备用品,记好每一步;周小雨留在我身边,随时传消息。”
李伟立刻扶着孕妇躺到临时搭的木板床上,孕妇疼得浑身发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放得极柔:“别怕,省妇幼的王医生在远程指导,沈老师也在旁边帮忙,我们都陪着你,孩子肯定能平安出生。”
沈亦舟则像上了发条,按王医生的要求飞快准备:煮剪刀、铺床单、拿干净毛巾,每一步都做得稳稳当当。李教授在旁边打下手,额头上全是汗。
周小雨举着手机跟在旁边,镜头里孕妇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头发。“王医生,孕妇体温37.5度,脉搏110次/分钟。”沈亦舟一边测一边汇报,弹幕里满是“加油”“平安”的祝福,像片温暖的云。
“让她深呼吸,用鼻子吸、嘴巴呼,别喊,保存体力。”王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沉稳有力,“周小雨,你轻轻掀开她的裙摆,看看宫口开了多少,用干净的手指……对,别紧张,慢慢来。”
弹幕里,粉丝们自发刷起“为王医生点赞”,有人留言:“我是护士,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孕妇加油,宝宝加油,春芽团队加油!”
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慢。三个小时后,当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安置点的宁静时,所有人都僵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周小雨的镜头里,王医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六斤二两,健康得很!李老师、沈老师,你们配合得太专业了,比很多应急团队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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