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在丘间低地种了六个小时茶苗,沙子钻进指甲缝磨得渗血,膝盖跪在沙地上,裤腿磨破后露出的皮肤红肿脱皮。当最后一株茶苗顺着沙障栽好时,扎伊德抱着弹壳吊坠跌跌撞撞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中国叔叔!‘圣战旅’的人来了!”远处沙丘上,三十多辆沙漠摩托卷着黄沙扑过来,车斗里的人举着AK47扫射,燃烧瓶在沙地上砸出朵朵火团,“独眼”穆萨的嘶吼声飘过来:“留茶苗还是留村子?选一个!”
“慌个屁!”阿锐的连麦申请秒通,屏幕直接切到无人机实时地形图,红圈把“圣战旅”摩托群和盐矿军火库框得清清楚楚。“我黑进了他们的卫星电话,盐矿地下三层是炸药库,就50个守卫!”他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响,维和部队的蓝点瞬间跳出来,“中国维和装甲车队离你们8公里,直升机30分钟内俯冲支援!”奥马尔突然挤到镜头前,蓝色头巾被风吹得猎猎响:“八百个图阿雷格族勇士早绕到盐矿后的硝石矿了,等着收这群杂碎的尸!”
周小雨立刻把地形图放大铺满屏幕,火箭礼物瞬间遮住半屏画面。“老茶客”团长的留言带着实时定位:“李老师稳住!马里中资金矿的25辆防暴车刚过塞古大桥,离村子只剩20分钟!”“阿盾”的排雷专家突然露脸,举着探雷器演示:“这玩意儿能识别‘圣战旅’的石头诡雷,绿灯安全红灯炸,现在跟着净水车队往村口冲,还有三分钟到!”几个粉丝自发组了“情报组”,在弹幕里刷实时动向:“摩托群分两路了!左边五辆往村西绕!”
“圣战旅”的摩托刚冲到村口,沙丘后突然冒出成片的图阿雷格族勇士。奥马尔站在最高的沙丘上,举着马鲁的牛皮信嘶吼:“这些是南苏丹草原的兄弟!谁动他们,先尝尝沙漠肥尾蝎的毒!”他身后的勇士举起长矛,矛尖涂着暗黄色的毒液——那是熬了三天的蝎毒,沾到就会肌肉坏死。一个“圣战旅”成员刚要开枪,就被长矛穿透肩膀,惨叫着滚下摩托。
“独眼”穆萨的脸在防毒面具后扭曲成恶鬼,空眼窝里塞着枚生锈弹壳,他刚要喊“扔燃烧瓶”,天空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两架中国维和直升机顶着风沙俯冲而下,机炮口对准摩托群喷出火舌,沙地上瞬间炸开串串烟尘。穆萨骂着阿拉伯粗话,调转摩托就往沙漠逃,慌不择路间压到片看似普通的沙堆——那是他自己埋的诡雷区,“轰隆”一声,摩托炸成火球,他抱着断腿在沙地里打滚。
村民们的欢呼差点盖过直升机的轰鸣,那个昏迷的孩子被母亲抱着坐起来,对着天空挥着干瘦的小手。扎伊德扑到李伟怀里,用生硬的中文喊:“中国叔叔,水!安全了!”李伟摸了摸他满是沙土的头,指着篝火旁飘出的香气:“快尝尝茶酥,吃完有力气,咱们把绿洲画满沙漠。”
走进库利科罗村深处,连空气都带着绝望的干涩:五十多个孩子的嘴唇裂着血口子,最小的那个才三岁,抱着妈妈的衣角哭,眼泪刚流出来就被风吹干;一个老人把蓝头巾撕成布条,蘸着罐底的脏水给孙子擦脸,布条擦过孩子脸颊,留下道土黄色的印子;几个妇女蹲在沙地上,用石头砸着干裂的土层,指甲缝里全是血——她们想找出点湿润的泥土,那是最后的念想。奥马尔的孙子卡马尔,正用烧黑的木炭在木板上画驼队,画里的驼队驮着水罐,旁边全是绿油油的椰枣树。
“沙和枪,毁了我们的一切。”奥马尔迎上来,手背被风沙吹得裂成树皮状,拐杖是用老死骆驼的腿骨做的,顶端刻着驼铃图腾。“‘圣战旅’抢水抢粮,我们往沙漠逃;沙子吞了农田,椰枣树枯死时,叶子掉得像下雨。”他抓起一把沙子,沙粒从指缝漏光,露出下面泛着白碱的硬壳,“以前我的骆驼一天产五斤奶,现在三天挤不出一碗——再这样下去,图阿雷格人就要变成沙漠里的孤魂了。”
李伟蹲下身,捻起一把沙子,粗糙得像刚磨过的砂纸,一捏就散成粉末。他掏出阿漠寄来的土壤检测仪,探针扎进沙里,仪器立刻“滴滴”报警,红色数字钉在屏上:“沙化速率4.8米/年,有机质含量0.03%,盐碱度8.9”。“这不是天生的绝境,是放牧过度和枪声逼出来的。”他把屏幕转向奥马尔,“我们带的春芽茶苗,专挑盐碱地长,根系能钻透盐碱壳,锁住沙层里的潮气;搭上方格沙障,三个月沙化速率降92%,半年后种沙棘、椰枣,你们的骆驼又能肥起来。”
“真的……能长出绿芽?”扎伊德突然放下弹壳吊坠,走到李伟面前,小脸被风沙吹得脱了皮,眼睛却亮得像沙漠里的星星。“我哥哥说,沙地上长出绿芽那天,他就会变成沙漠狐,回来看我。”他指着木板上的画,指尖划过那些椰枣树,“你看,我画的是哥哥在绿洲放骆驼,天上有雄鹰,地上的沙枣甜得流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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