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站在天文台控制室的主控台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技术员从后方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数据报告。
“系统最后一次自检完成,所有节点连接正常。”
技术员把报告放在台面上,“但最后一步验证卡住了。”
孙连城没抬头,只问:“提示什么?”
“需要双重权限。”技术员指着屏幕角落的一行小字,
“第二级认证身份是高育良。
他已经进入留置程序,生物信息被冻结,无法远程调用。”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空调低鸣,指示灯有节奏地闪烁。
孙连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他抽出一张泛黄的扫描件,
上面是一份二十年前的科研项目审批表,落款处有两个签名:
一个是当时的分管领导赵立春,另一个是项目审核人高育良。
“这是‘城市数据网格化管理’一期工程的授权书。”他说,
“他签过字,笔迹存档在市科委数据库里。”
技术员皱眉:“可这不能代替实时生物识别。”
“不是代替。”孙连城打开电脑,接入笔迹分析模块,
“我们用动态轨迹模拟输入动作。压力、速度、转折角度都还原出来,生成虚拟操作流。”
“风险很大。”技术员低声说,
“如果被发现是伪造的操作记录,整个系统的证据链都会被动摇。”
“那就别让它看起来像伪造。”孙连城把扫描件导入系统,
“让机器学习他的书写习惯,生成一段符合当时情境的操作指令。
时间戳定在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七日凌晨三点十二分——那天他确实在办公室加班,监控记录能佐证。”
技术员盯着屏幕,看着算法开始运行。
几分钟后,一条新的操作日志出现在后台日志池中,时间点完全吻合,操作路径也与历史行为模式一致。
“权限通道打开了。”技术员轻声说。
主屏幕突然亮起蓝光,进度条缓缓推进。三分钟后,一行字浮现:
“核心模型加载完毕,权力星图系统启动。”
沙瑞金走进控制室时,全息投影已经成型。他站在观察区边缘,看着空中缓缓旋转的星点网络。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系统?”他问。
孙连城点头:
“每一个光点代表一个关键人物,连线表示资金、审批、人事上的关联。颜色越深,违规频率越高。”
沙瑞金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几颗特别明亮的红点上。
“这些是……”
“赵立春、高育良、丁义珍、祁同伟、赵瑞龙。”孙连城一一指出,
“还有两个边缘节点,李达康和我。”
沙瑞金看了他一眼。
“我的名字也在上面?”他问。
“您有间接关联。”孙连城调出数据层,
“大风厂拆迁案里,您的签字流程被利用过三次。
我不是说您有问题,而是说明这套体系能穿透表面职务,找到实际作用力。”
沙瑞金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条连接线看了很久。
“但它现在看起来还是太静态。”他终于开口,“像是总结,不是预警。”
孙连城按下另一个按钮。
“切换时空耦合模式。”
刹那间,所有星点开始移动。
它们不再按行政级别排列,而是根据二十年来的资金流动频率重新定位。
有些原本分散的点迅速靠拢,形成密集团块;有些孤立的节点则被拉入主网。
技术员低声说:“系统自动识别出了七个核心传导枢纽。”
孙连城望着空中重组的七星阵列——赵立春居首,其余六人围绕其运转,构成北斗形状。
“这不是人为设计的。”他说,
“是数据自己排出来的。就像天体运行,谁影响力大,谁就在位置上。”
沙瑞金抬头看着那组星群,眉头微皱。
“它指向东南。”
“那边是山水集团最后一块未开发用地。”孙连城说,
“也是他们境外洗钱的最后一道中转站。”
技术员忽然出声:“等等,系统在变化!”
七星开始收束。每一颗星都在向中心靠拢,轨道收缩,亮度增强。
最终,七点连成一线,化作一柄悬浮利剑,剑尖直指东南方向。
房间里的人都静了下来。
沙瑞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那柄星剑重叠。
“你打算用这个做什么?”他问。
“不只是看。”孙连城说,
“是要让它动起来。每新增一笔异常交易,星图就会调整一次。
我们可以提前预判下一步动作,而不是等事情发生后再追。”
“也就是说……”沙瑞金慢慢转身,“你在建一个能自动追踪权力变异的监测网。”
“对。”孙连城点头,“过去我们查一个人,要翻几年账本,跑十几个部门。
现在,只要数据进系统,三天内就能画出他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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