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城市的窗台,朵朵就踩着小拖鞋跑到玄关,一眼看见邮递员放在门口的信封——信封上画着小小的彩虹桥,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安安寄”的拼音,她立刻踮起脚尖把信封抱在怀里,连拖鞋都没换,就冲进了书房。
“妈妈!安安的信寄来啦!还有约定吊坠!”朵朵的声音带着雀跃,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信封边缘拆开,首先掉出来的是那张画着沙堡的照片,安安蹲在沙堡旁,手里举着个海螺,背景里的大海蓝得像块宝石。
朵朵把照片贴在胸口,又拿出那张红色包装纸包裹的小盒子,指尖刚碰到包装纸,就想起安安在信里写的“要慢慢拆,里面有彩虹桥的颜色”,于是放慢动作,一点点把包装纸揭开——银色的吊坠躺在丝绒盒子里,星星形状的吊坠在阳光下闪着光,只是当她轻轻拿起吊坠时,指尖忽然一空,一个小小的星星装饰从链条接口处掉了下来,滚到了书桌底下。
“呀!”朵朵瞬间慌了神,立刻趴在地上,小手在书桌底下胡乱摸索。书桌底下堆着厚厚的绘本,还有散落的拼图碎片,她的指尖划过冰冷的地板,却始终没摸到那个小小的星饰。
“朵朵怎么了?”朵朵妈妈听到声音走进书房,看到女儿趴在地上,眼眶红红的,手里紧紧攥着吊坠链条。
“星星……星星掉了……”朵朵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这是约定吊坠,我把它弄坏了,安安会不会生气呀?”
朵朵妈妈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别着急,我们一起找,肯定能找到的。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可以去首饰店修,或者让安安再画一个星星贴上去,安安那么喜欢你,不会生气的。”
母女俩趴在地上找了半个多小时,把书房的地板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那个星饰。朵朵坐在地上,手里捧着吊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安安说这是我们的约定信物,现在少了一颗星星,是不是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了?”
朵朵妈妈把她抱进怀里,拿起手机给陈姐发了条消息,说了星饰丢失的事,又轻声安慰:“约定从来不是靠一个吊坠维持的呀。你还记得你和安安的彩虹桥吗?就算少了一颗星星,彩虹桥还是会连接着海边和城市,你们的约定也一样。”
就在这时,陈姐回了消息,还附了苏晚星的回复:“晚星老师说,没关系的,她之前在镇上修吊坠时,老板多给了一个备用的星饰,已经放在给你的另一个信封里,明天就能寄到啦。安安也不会生气的,他说只要你能来月牙湾,就算吊坠没有星星,也是最好的约定信物。”
朵朵看着消息,慢慢止住了眼泪,把吊坠小心翼翼地放进丝绒盒子里:“那我要给安安写回信,告诉他我会好好保管吊坠,等他的备用星饰寄来,我就把它粘好,到时候带着完整的吊坠去找他。”
而千里之外的市医院里,陆时衍刚给父亲擦完手,就看见医生拿着病历本走进病房,母亲周慧跟在后面,脸色有些发白。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陆先生,我们想跟你和你母亲单独谈谈。”医生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一丝严肃。
陆时衍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跟着医生走到病房外的走廊,周慧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泛白。“医生,我爸的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陆时衍率先开口问。
医生翻开病历本,轻声说:“你父亲的右腿骨折虽然不算严重,但我们在检查时发现,他的腰椎有很明显的退行性病变,还有轻微的压缩性骨折,应该是之前长期劳累导致的。这次摔倒虽然没直接伤到腰椎,但可能会加重病情,需要长期卧床休养,不能再做重活了。”
陆时衍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腰椎有问题。记忆里,父亲总是像座山一样,扛起家里的一切,修屋顶、扛粮食、搬重物,从来没喊过一声累。他忽然想起去年过年回家,看到父亲弯腰时总会停顿一下,当时他问父亲怎么了,父亲只是说“老了,腰有点酸”,他竟没放在心上。
“那……需要怎么治疗?”周慧的声音带着颤抖。
“目前主要是保守治疗,卧床休息,配合药物和物理治疗。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他劳累,以后家里的重活绝对不能让他碰了。”医生拍了拍陆时衍的肩膀,“你是儿子,这段时间辛苦你多照顾照顾,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们说。”
医生走后,陆时衍和母亲站在走廊上,沉默了很久。周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你爸的腰早就不好了,去年秋收时扛玉米,直不起腰来,在炕上躺了三天,都不让我告诉你。他总说,你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不想让你分心。”
陆时衍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掏出手机,翻到苏晚星发来的那张安安堆沙堡的照片,照片里的阳光那么温暖,可他此刻的心里,却满是愧疚和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追求“温暖的故事”,却忽略了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温暖,忽略了父亲沉默背后的隐忍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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