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骁不紧不慢地说：“肖局，我这老胳膊老腿一身伤，也该让年轻人上了。再说……”他唇角微扬，“我家小兔子会担心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程岩也开口了：“肖局，我也辞职，我妈念叨的我耳朵快起茧子了。”
薛珈珈把玩着车钥匙：“加我一个。老爷子催我回去接手家族企业很久了，我再不回去，我家的一亩三分地儿都要被外戚霸占了。”
于书白推了推眼镜：“我……想回去经营我的猫咖。”
肖敬然看着眼前这一份份辞职信，气得脸色发青：“你们这是要造反啊！你们的级别太高，我批不了！这事必须向上级报告，走流程至少要两个月！”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厉九骁站起身，“还有其他事吗？”
半小时后，飞鹰小队的成员聚集在警署地下停车场。
厉九骁环视这些并肩作战多年的伙伴：“陆沉和珈珈要回去继承家业，耗子跟我。书白，你的猫咖还开着？”
于书白点头：“嗯，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再考虑以后的路。”
厉九骁看向程岩：“石头，你呢？”
程岩犹豫片刻，开口道：“老大，要不我也跟你吧。家里那个小门店，回去也没我发挥的地方。”
“好。”厉九骁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记住，飞鹰小队虽然解散了，但我们永远是伙伴，是家人。有任何需要，吱一声，我厉九骁在所不辞。”
薛珈珈闻言挑眉，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需要一个老公，你也在所不辞？”
厉九骁低笑，一把将旁边的江文皓推了出去：“这个送你当老公，怎么样？”
江文皓笑着朝薛珈珈踉跄了两步，在听到薛珈珈的嗤笑声后，伸向薛珈珈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
他后退一步，声音低沉：“我怎么能配得上珈珈姐……我不过是个孤儿罢了。”
这话让薛珈珈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她几乎是本能地伸手，猛地将转身要走的江文皓拽了回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说什么傻话！”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只是……家人吗？
江文皓苦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嗯，我知道了，珈珈姐。”
这个拥抱很温暖，却也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界限。薛珈珈松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机车，皮衣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江文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厉九骁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耗子，感情的事急不得。”
“我明白，老大。”江文皓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往常那般没心没肺的笑容，“走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厉氏集团的食堂了！”
众人哄笑起来，方才那点伤感顿时烟消云散。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知道，这份在枪林弹雨中结下的情谊，永远不会随着队伍的解散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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