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边城郡守府前,旌旗招展,甲士林立,气氛肃杀到了极点。东宫特使李公公的车驾,在数百名精锐禁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驶入城中。韩巡边使与曹公公率领郡城大小官员,早已跪伏在府门前迎候。
李公公年约五旬,面白无须,眉眼细长,看似平和,但一举一动间自带一股久居深宫的威严与阴柔之气。他并未下车,只是掀开车帘,淡淡地扫了一眼跪伏的众人,目光在韩巡边使和曹公公身上停留片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咱家奉太子殿下钧旨,巡查边防,体察民情。听闻边城近日颇不太平,有妖人作祟,蛊惑人心,更牵扯前朝余孽,动摇国本。韩大人,曹公公,你二人……可知罪?”
一句话,便定了基调,将北山之事直接拔高到“动摇国本”的程度,更是当头棒喝,先声夺人!
韩巡边使与曹公公冷汗涔涔,连称“卑职(奴才)失察,罪该万死”。
李公公冷哼一声:“知罪便好。太子殿下仁德,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那妖人陈铭及其家眷,还有一干涉案人犯,即刻押来!咱家要亲自审问!”
“是!是!”韩巡边使不敢怠慢,立刻下令。早已准备多时的官兵如狼似虎地冲向被重兵围困的陈府。
线路聚焦:郡守府大堂 · 终极审判
郡守府大堂,此刻已布置成森严的公堂。李公公端坐主位,身后矗立着两名目光如电的带刀侍卫。韩巡边使与曹公公分坐两侧,堂下甲士环列,刀出半鞘。
陈铭被两名军士“搀扶”着带入大堂,他面色惨白,脚步虚浮,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苏晚晴、柳如烟、林红袖、沈清欢四人也被押解在旁,虽面色紧张,却都强自镇定。
“跪下!”军士厉声喝道。
陈铭“挣扎”着,似乎无力跪稳,几乎瘫软在地。苏晚晴等人也随之跪下。
李公公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堂下几人,最后目光锁定在陈铭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便是陈铭?”
陈铭抬起头,眼神“涣散”,声音微弱:“草……草民陈铭,参见……参见公公。”
“陈铭,”李公公语气平淡,却蕴含着巨大的压力,“有人告你私通前朝余孽,勾结妖邪,窥探龙脉,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陈铭忽然激动起来,涕泪交加,捶打着地面,演技逼真至极,“草民……草民一介商贾,安分守己,只因……只因祖产在北山有处矿脉,便招来这无妄之灾!什么前朝余孽,什么龙脉……草民……草民听都未曾听过啊!定是有人陷害!请公公明察!”他绝口不提任何与龙脉相关的词汇,将自己完全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韩巡边使按捺不住,厉声插话:“陈铭!休得狡辩!北山矿洞异象频生,杀手袭击,还有你身上那股诡异气息,岂是寻常商贾所有?分明是修炼了邪术!”
陈铭“惊恐”地看向韩巡边使,仿佛被吓到,结结巴巴道:“韩……韩大人!那矿洞……是……是闹鬼啊!草民也是受害者!那日杀手来袭,草民险些丧命,至今伤病缠身,哪来的什么邪术?至于气息……许是……许是受了惊吓,又久病不愈的晦气吧?”他巧妙地将一切推给“闹鬼”和“晦气”,继续装傻充愣。
曹公公阴恻恻地开口:“陈铭,那稳婆冯氏已招供,苏氏生辰有异,乃‘阴时阴刻,地脉共鸣’之象,你又作何解释?”
提到苏晚晴,陈铭眼中适时地闪过一丝“愤怒”和“保护欲”,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曹公公!内子生辰如何,与她何干?那冯婆子信口雌黄,攀诬良善!定是受人指使!晚晴她……她自嫁入我陈家,相夫教子,何曾有过半点不轨?你们……你们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他这番表演,将一个爱护妻子、蒙受冤屈的丈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李公公静静地看着堂下的表演,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忽然问道:“陈铭,咱家问你,你可曾见过此物?”说罢,他示意侍卫展示出一幅画卷,上面正是那九龙玄机环的图案!
陈铭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茫然之色,仔细看了半晌,才迟疑道:“这……这东西,草民似乎在韩大人府上的宴会上见过?当时韩大人让众人尝试解开,草民侥幸……侥幸拨动了一环。此物……有何不妥吗?”
他绝口不提自己对九龙环的理解,只说是“侥幸拨动”,再次淡化自己的能力。
李公公盯着陈铭,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陈铭那副病入膏肓、惊惧交加的样子实在毫无漏洞。良久,李公公忽然换了个话题,语气森然:
“陈铭,咱家再问你最后一次。北山深处,那口棺椁之中,究竟藏着什么?你若如实招来,或可免你家人一死。若再有半句虚言……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图穷匕见!终于问到了最核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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