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边境的硝烟刚在春风里散尽,东面海境的警报就像惊雷般骤然炸响。异族的铁甲船队带着刺耳的轰鸣,频繁闯入大夏领海,不仅故意冲撞巡逻舰的船舷,留下一道道狰狞的划痕,还趁着夜色在近海布设水雷——有位渔民清晨出海捕鱼时,渔网不慎勾到水雷引线,虽侥幸逃脱,却被飞溅的弹片擦伤了胳膊,渔船也被炸出个大洞。
消息传到京城,陈为民的电话直接打到祁同伟的边境指挥部,听筒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同伟,东面情况比预想的更紧急!异族摆明了想试探我们的底线,你立刻带队坐镇东海岸,务必守住海境,不能让他们再伤我们一人、毁我们一船!”
祁同伟握着听筒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抬头看向窗外——训练基地里,小小正带着猫队练习爬树,墨墨灵活地跃到树梢,对着天空“喵喵”叫,一派安宁景象。可他知道,东面的海疆正波涛汹涌。挂了电话,祁同伟只来得及让亲兵给钟小艾带句“我去东面公干,勿念”,就扛起装备箱,带着“猎鹰”小队直奔机场。
这一去,就是半个月。祁同伟每天扎在东海岸的临时指挥舰上,白天顶着海风勘察沿海地形,在海图上标注异族船队的活动轨迹;晚上则和将领们开会到深夜,研究防御战术,连给家里回个电话的时间都被压缩到几分钟。有时钟小艾趁着他有空打过去,电话那头要么是嘈杂的海浪声和指令声,要么是他疲惫的一句“我先忙,晚点打给你”,可这“晚点”,往往就是第二天清晨。
祁家别墅的客厅里,钟小艾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祁同伟出发前没带走的驼色外套——那是去年她给买的,他说穿着暖和。窗外的夕阳把客厅染成暖橙色,可她心里却凉丝丝的。茶几上放着刚做好的糖醋排骨,是祁同伟最爱吃的,可现在连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她不是不理解丈夫的责任,也知道守护海境是大事,可看着邻居夫妻傍晚手牵手在小区散步,看着电视里阖家团圆的画面,心里还是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这天傍晚,祁小小抱着雪球从训练基地回来,刚推开家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平时这个点,妈妈早该在厨房哼着歌做饭了,可今天客厅里静悄悄的,连平时最爱看的家庭伦理剧都没开。钟小艾坐在沙发上,眼神直直地盯着窗外的梧桐树,连女儿进门都没察觉。
小小放下怀里的雪球,雪球立刻摇着尾巴蹭到钟小艾脚边,可她也只是轻轻摸了摸,没说话。小小爬到妈妈身边,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胳膊,软乎乎的声音像:“妈妈,你怎么不开心呀?是不是想爸爸了?”
钟小艾勉强扯出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指尖带着一丝凉:“没有,妈妈就是有点累,想歇会儿。”可她眼底的落寞像化不开的雾,根本藏不住。小小立刻跳下沙发,跑到窗边的座机旁,踮着脚够到话筒,凭着记忆拨通了祁同伟的号码——那串数字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听筒里传来祁同伟略带沙哑的声音,还夹杂着海浪声:“喂?”
“爸爸!”小小对着听筒大声喊,声音里带着点急,“妈妈想你了!她今天都没做饭,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你快回家陪妈妈!不然我就让雪球去东面找你,让它咬你的鞋子!”
正在指挥舰会议室开会的祁同伟,听到女儿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窗外——墨蓝色的海水拍打着舰体,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他突然想起出发前,钟小艾帮他整理行李时,眼底藏着的不舍;想起每次打电话,她总是说“你注意安全,家里有我”,却从不说自己的孤单。祁同伟对着话筒,声音软了下来:“好,爸爸明天就抽空回去,给你和妈妈带海边最漂亮的贝壳,好不好?”
挂了电话,小小却没像往常一样跑去跟雪球玩。她蹲在地上,小手托着下巴,看着雪球:“爸爸回去了,东面的坏人还会来捣乱的,妈妈还是会不开心。我们要把坏人彻底赶跑,让爸爸能天天在家陪妈妈。”雪球像是听懂了,对着她“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当晚,小小就把动物战队的“核心成员”召集到院子里——灰灰蹲在她左边肩膀上,蓝蓝站在右边,雪球趴在脚边,墨墨和黑炭分别坐在两侧。月光下,小小像个真正的指挥官,小手叉着腰:“东面的坏人欺负我们的渔民,还在海里放炸弹,不让爸爸回家。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厉害,把他们的武器全毁了,把他们的家围起来,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动物们像是听懂了,蓝蓝“啾啾”叫着飞了一圈,黑炭对着天空低吼一声,灰灰用小爪子拍了拍小小的耳朵,像是在表决心。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动物战队就兵分四路,乘着亲兵安排的运输船,朝着东面海境出发:
- 鼠队由灰灰带队,搭乘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悄悄靠近异族沿海的武器库。这些小老鼠身手敏捷,顺着武器库的通风管道钻进去,用锋利的牙齿咬断炸药的引线——那些引线被咬得参差不齐,根本没法用;它们还把机枪的零件一个个拆下来,叼着扔进海里,有的零件沉到海底,有的被海浪冲走,整个武器库最后只剩下一堆空架子和没用的外壳,彻底成了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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