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略拖地的鞋印。
和昨夜在我窗前游走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快速盘算着:进屋肯定有危险,可是后面又有相机,不能就这么被困住……我记得东边垄沟有个缺口,能绕到打谷场。
我死死攥住小满的手,她指甲几乎要扎进我肉里。
屋里安静得反常,连昨天还立在窗台上的碘伏瓶,此刻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一点残留的药水味,在鼻腔里隐隐作痛。
“姐姐?”小满小声喊我,声音发颤。
“不进去。”我把她往身后藏,“我们原路回去。”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可是...可是后面有相机。”
“那我们绕着走。”我盯着玉米地深处,那里有片秸秆被压出条细缝,“我记得...东边垄沟有个缺口,能绕到打谷场。”
小满的抽噎声被风卷走时,我听见胶片机又“咔嚓”了一声。
这次,我数清了——间隔七秒,比昨夜慢了四秒,像心跳漏拍后的补偿。
玉米叶在脚边沙沙响,我牵着小满往东边挪。
月光从云层里漏出来时,我瞥见缺口处的秸秆上,有道新鲜的折痕——像是被人用手掰过,断口处还渗着汁液,黏在指尖像血。
后半夜的蝉鸣突然炸响时,我摸了摸裤兜里的U盘,它还裹在干净的布巾里。
指甲缝里的清单硌着肉,像根刺,每一次心跳都让它更深地扎进皮肉。
小满的呼吸喷在我后颈,暖乎乎的,像只真正的小鸟。
而玉米地深处,胶片机的“咔嚓”声还在响。
这次,我听出了不同——有两下间隔特别短,像在倒计时,带着一种近乎狂喜的急促。
我低头看小满,她正盯着自己的红裙子发呆。
风掀起裙角,露出她脚踝上一圈淡红的印子——和王奶奶外孙女手腕上的银杏叶斑,形状分毫不差,连边缘的锯齿感都一模一样。
“姐姐,”她突然拽我衣角,“灰雀真的能飞吗?”
我摸了摸她头顶翘起的呆毛:“能。但我们得先...换条路飞。”
玉米地尽头的打谷场传来狗叫时,我看见东边垄沟的缺口处,有团黑影动了动。
月光照在它手腕上,泛着淡青——是那片银杏叶斑。
我攥紧小满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昭”字刻痕里。疼得清醒。
“往南边跑。”我轻声说,“记住,别回头。”
小满的红裙子在夜色里晃成一团火,我跟着那团火,往玉米地更深处扎去。
身后传来胶片机急促的“咔嚓”声,像有人在敲丧钟。
而我知道,我们刚刚走过的那条路,此刻已经变成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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