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是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被关进箱子,用蜡笔涂得很重,纸都皱了;第二页是戴眼镜的男人数钱,钱堆里有张照片,我凑近看,是许明远;第三页最吓人,穿长袍的人举着香,香灰落在一个躺着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的锁骨处有块疤,和刘翠花的一模一样。
最后一页让我血液凝固。
画里是个穿社区制服的女孩,站在门口举着电话,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拼音:lǐ lóng zi。
那女孩的马尾辫翘着,和我昨天上班时扎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刘翠花被带走前比的,想起她锁骨上的疤,想起小满发烧时呢喃的——看着这些画,我心中突然闪过她被带走前的种种,那比的“藏”字,她锁骨上的疤,小满发烧时的呢喃,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交织,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用孩子的画,用最安全的方式,等一个能看懂的人。
手机在兜里震动时,我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
那串数字是日记最后一页角落的铅笔印,被蜡笔盖住了半截,我用指甲刮开才看清:。
接通的瞬间,对面传来沙哑的男声:我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压低声音:你是谁?
我姐是不是出事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铁锈味。
刘翠花被拖走时看我的眼神突然浮出来——不是恐惧,是期待,像在说你会懂的。
现在我懂了,她用命换的,是这个电话,是让另一个人知道,她们母女没被遗忘。
她...被带走了。我终于出声,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对面的呼吸声突然重了,接着是拉抽屉的响动,位置发我,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小满趴在我肩头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泪,轻轻扫过我的脖颈,带着微痒的触感。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些,这才敢松口气,胸腔里那块压着的石头终于轻了几分。
院外传来公鸡打鸣,我抱着她走到井边,井沿结着层薄霜,倒映出我脸上的泥印,像一张被揉皱的旧照片。
手刚碰到井绳,远处突然传来汽车轰鸣——是陈守义的人吗?
还是...
我低头看了眼小满,她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带着孩子特有的温软气息。
井里的水晃了晃,映出我发红的眼眶。
该洗把脸了,我想,等会儿,等把脸上的泥洗掉,就能更清楚地...
哗啦啦——井绳突然绷直,水桶砸进水里的声响惊飞了几只麻雀,扑棱声划破清晨的寂静。
我望着水面荡开的涟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有些事,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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