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多么贴切的词。
我就像一只被精心喂养的蛊虫,马上就要被放入那个决定最终胜负的陶罐里。
我强迫自己复盘整个计划。
台灯已经送回李聋子那里,组织的外围成员随时会以“维修”的名义取走,带回工厂。
只要他们试图分析那段伪造的视频,我嵌入的“第七声钟响”就会在他们的监测设备里形成一个无法忽视的共振峰,足以让他们的系统出现短暂的混乱。
这是第一层陷阱。
而我,这个被他们认定的“容器”,将在“门开仪式”上,成为引爆一切的中心。
我不知道仪式具体是什么,但顾昭亭说过,那是一个能量场最集中也最脆弱的时刻。
我需要做的,就是在那个瞬间,保持绝对的清醒。
墙缝里的录音笔安然无恙,小石头的微型摄像头也应该还在通风管道里正常工作。
我们像一群黑暗中的织网者,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拉紧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等待着将猎物网住的那一刻。
可我总觉得不安,那股不安就来自那个神秘的医生,和他那份藏着秘密的U盘。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证据交给顾昭亭的线人周麻子,而是选择了一种更隐晦、更危险的方式传递信息?
雨声渐渐停了,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万籁俱寂中,一种异样的响动突兀地钻进我的耳朵。
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窸窣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细微,带着一种刻意的、压抑的摩擦声,像指甲在木头上缓慢地刮擦。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缓缓转过头,视线死死地钉在身侧那扇紧闭的木窗上。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那不是组织的人。
他们要带走我,会直接砸开大门,用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将“容器”回收。
这声音,更像是一个拼命想要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潜入者。
一下,又一下,像是用指甲或者什么薄片,在小心翼翼地……撬动窗户的插销。
我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跳出喉咙。
我能感觉到喉结的颤抖,舌尖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咬破口腔内壁的痕迹。
我的计划,我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应对已知的敌人。
而此刻窗外这个未知的存在,像一把突然横亘在我与终点之间的利刃,带着一股让我遍体生寒的陌生气息。
那微弱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夜里,比任何惊雷都更让我惊骇。
喜欢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请大家收藏:(m.2yq.org)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